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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林夏第一次坐飞机去外婆家，紧张得一直抓着他的手。
"程远，我害怕。"小小的林夏缩在候机室的椅子上，"要是我掉下来怎么办？"
"笨蛋，飞机很安全的。"他揉揉她的头发，"而且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
可现在，她真的要走了，而且不是去外婆家，是去一个他可能永远都去不了的地方。
程远的手不自觉地伸进口袋，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是林夏给他的数学笔记，他还没来得及还给苏雨晴。笔记本的边角已经有些磨损，能看出主人经常翻阅的痕迹。
他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林夏清秀的字迹："给程远的专属笔记，不许给别人看哦~"后面还画了一个笑脸。
程远感觉喉咙发紧。他想起林夏熬夜整理笔记的样子，她总是很认真地记下每一个重点，还会特意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有一次他半夜起来喝水，看到林夏房间的灯还亮着，她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笔。
"叮"的一声，手机收到新消息。是苏雨晴发来的："程远，今天放学一起去吃甜品吗？新开的那家店听说很好吃。"
程远盯着屏幕看了几秒，突然觉得很烦躁。他把手机调成静音，塞回口袋。
走出机场，外面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程远站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出租车，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程远？"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他转头，看到顾言站在不远处。顾言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外套，手里提着一个纸袋，看起来像是刚买完东西。
"你怎么在这？"程远下意识问道，随即意识到什么，"你是来送林夏的？"
顾言点点头："她让我把这个给你。"他把纸袋递过来。
程远接过纸袋，里面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他拆开包装，发现是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他们小时候的合照，照片上的林夏扎着两个羊角辫，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