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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山夜行 无雨即晴 725 2025-02-18 08:55

  

阳细看。本应崭新的寿被布满霉斑,霉丝纠缠成团,凑近竟似一张张扭曲人脸。他猛地掀开绸缎,棺底赫然现出个脸盆大的窟窿,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向外生生掏穿!

"取黄纸、犀角粉来。"陈师父语速急促,"再叫人把祠堂的族谱请……"

"族谱在这儿。"沙哑女声从廊下传来。穿绛紫袄裙的老妪拄着蛇头杖挪进灵堂,眼角皱纹深如刀刻。她颤巍巍递上泛黄册子,封皮沾着黑褐色污渍:"那晚失踪的不止七个伙计,还有我孙女小莲。"

族谱翻至末页的瞬间,陈师父呼吸一滞——空白处密密麻麻布满指痕,每个血指印上都叠着枚铜钱大小的灰斑。最下方歪歪扭扭写着:"酉时葬,巽位动土,大凶",字迹由深红渐转为污黑,最后几笔已不成字形,仿佛写字人突然被扼住咽喉。

"不对。"陈师父摩挲着纸页边缘,"血书通常用指尖或簪子,但这字……"他倏地抽出袖中银针扎向血字,针尖顿时腾起黑烟,"是尸液混着朱砂写的。"

老妪的蛇头杖突然重重顿地。陈师父这才发现杖头镶嵌的并非玉石,而是颗浑浊的眼球状琥珀,内里封着半截蜈蚣。"后生,"她咧开没牙的嘴,嗓音像砂纸磨过棺材板,"你听过‘子午悬棺’吗?"

窗外暮色陡然昏沉,最后一缕天光被浓雾吞噬。远处传来空洞的叩门声,三长两短,恰似丧礼上的引魂梆。

子时三刻,梆子声碎。

陈师父将犀角粉混着辰砂撒在门槛,青烟腾起的刹那,整座宅院的温度骤降。阿贵裹紧夹袄,手中马灯忽明忽暗,灯罩上不知何时爬满细密水珠——分明是干燥的秋夜。

"踩着我的脚印走。"陈师父抛出一串五帝钱,铜钱落地竟嵌入青砖半寸,"离位缺角,坎水生煞,这宅子的风水被人改成九宫锁魂局了。"

阿贵低头看去,砖缝里蜿蜒的暗红黏液已漫至脚边。那黏液似活物般避让着铜钱,发出细微的滋滋声,腥甜中带着铁锈味,竟与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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