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神秘剑客的娇俏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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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划开黑衣人咽喉时,血珠溅在钟逸尘送的白玉簪上,突然绽出妖异的蓝纹。

他教我剑法时分明说过,这玉是苗疆圣物,遇毒则化——此刻簪尖蓝纹却凝成半张毒娘子面庞,与我昨日撞破他深夜密会的红衣女子,眉眼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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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手拔出背上的玄铁重剑,剑尖在泥地上拖出歪歪扭扭的划痕。

江湖小道上的野花被我踩得七零八落,惊起几只扑棱棱的山雀。

"明月几时有——哎哟!"左脚绊住右脚踉跄两步,我慌忙把重剑往地上一杵。

剑柄顶端的铜环叮当作响,惊飞了最后一只躲在树梢的麻雀。

寒光突然刺进眼角。

五个粗布短打的汉子从树后跳出来,刀刃折射着正午的毒日头。

领头的疤脸汉子把九环刀往我鼻尖前一横,刀刃上还沾着暗褐色的血渍。

"小娘子这剑不错啊。"他伸出舌头舔刀刃,黄牙间漏出腥臭的酒气,"不如借给哥哥们换酒钱?"

我握着剑柄的手微微发抖。

师父说过江湖险恶,可没说恶人笑起来会露出七颗蛀牙。

剑锋刚扬起半寸,三柄钢刀已经架住我的咽喉。

"别碰她。"

清冷嗓音裹着剑气破空而来,玄色衣袂掠过我发烫的耳尖。

我甚至没看清那人的剑,只见九环刀哐当坠地,五个匪徒像被风吹散的落叶般滚下山坡。

"多谢大侠!"我胡乱抹了把沾灰的脸,重剑哐啷砸在脚边。

抬头时正撞进一双映着流云的眸子,那人玄色劲装上的银线云纹还在微微颤动。

钟逸尘收剑入鞘时,我数清了剑鞘上七道深浅不一的刻痕。

他垂眼扫过我磨破的袖口,突然伸手拂去我发间半片枯叶。

"下次拔剑前,"他指尖残留着松香气息,"记得先看对方虎口茧的厚度。"

斜阳将我们影子拉长时,我余光瞥见桥墩下蜷着个老乞丐。

豁了口的陶碗在青石板上轻叩三声,混着远处暮鼓的余韵,像是某种暗语。

老乞丐的陶碗又响了两声。

我盯着碗沿的裂口,突然想起师父临别时往我眉心点的那滴朱砂。

他说那叫灵犀引,要在生死关头想着峨眉山顶的晨雾。

九环刀破风劈来时,我瞳孔突然烧起来。

眼前的世界像被雨水冲刷的墨画,匪徒们青筋暴起的手腕上浮现金色纹路——左边疤脸汉子右膝三寸有旧伤,右边麻子脸膻中穴泛着瘀紫。

重剑突然轻得像柳枝。

剑锋擦着疤脸汉子的刀刃斜挑,正撞在他刻意避让的右膝。

钢刀脱手的瞬间,我旋身用剑柄捅向麻子脸的胸口。

五个壮汉叠罗汉似的摔作一团,扬起三尺高的尘土。

"女侠饶命!"疤脸汉子抱着膝盖哀嚎,方才的嚣张气焰全化作冷汗。

我甩了甩发烫的额发,突然发现老乞丐的破碗里多了枚铜钱。

碗底用炭灰画着只眯起的眼睛,和我眉心跳动的灼热感如出一辙。

暮色漫过山梁时,我数着青石板往镇子走。

眼前景物开始泛起毛边,连客栈招幡上的"醉仙楼"三字都洇成了墨团。

扶着门框摸到长凳,掌心触到块冰凉的东西。

是半片雕着云纹的剑穗。

檐角铜铃叮咚作响,混着酒客们推杯换盏的喧闹。

跑堂端来的阳春面腾起白雾,我对着模糊的人影喊:"劳烦再加副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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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帘掀动时带进一缕松香。

我数着碗里浮动的葱花,直到青瓷酒壶磕在木桌上发出脆响。

"第三十七步青石阶有裂痕。"

钟逸尘的剑鞘压住我翘起的裙角,指节还沾着山茶花的汁液。

我慌忙把沾了泥的绣鞋往桌底藏,耳垂烧得比晚霞还烫。

小翠的杏黄襦裙旋风似的卷过来。

"客官尝尝新酿的梅子酒!"她故意把陶碗往钟逸尘那边推,冲我挤眼睛,"这位公子每逢初一十五都来,专挑靠窗第二张桌子。"

酒液在喉间漫开甜涩,我数见他袖口磨破的针脚。

上次分别时,我偷偷缝过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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