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高考失利后我再也不敢爱上她

  

水。

张恒在暮色中推着自行车追了她三条街。"我送你回家!"他喊得整条街的声控灯都亮了。诗韵终于停步时,他差点撞上路边的梧桐树。

"明天开始,我教你立体几何。"她转身时校服被晚风吹得鼓起,像只随时要飞走的白鸽,"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都行!"张恒把车铃按得叮当响。

"别再往我课桌里塞茉莉花了。"她指了指他车筐里探头的花枝,"我对花粉过敏。"

少年人的夏天总是结束得仓惶。

当张恒终于能解对最后一道压轴题时,高考倒计时牌已经撕到最后一页。他在志愿表上填满医学院,却在交表前夜看见诗韵站在教师办公室外。

月光把她影子拉得很长,手里攥着撕碎的志愿草稿——最上面那张写着"北京协和医学院"。

后来他才知道,那天是她母亲忌日。而那个暴雨倾盆的查分夜,他对着比临床医学录取线低三分的成绩单,终于明白有些距离不是靠自行车能追上的。

———

十年后上海的梅雨季,张恒在急诊室高烧39度时,记忆里那抹茉莉香突然有了实体。

护士喊着"刘医生"跑过走廊,白大褂下露出一截淡青色丝巾——和当年那块茉莉纸巾同样的纹路。他混沌的脑海中闪过少女站在槐树下的模样,那时她涂抹香膏的动作,与此刻调整听诊器的姿势完美重叠。

"这么大个人还能食物中毒。"熟悉的清冷声线里多了几分沙哑。当冰凉的听诊器贴上胸膛,张恒看见她胸牌上"仁济医院急诊科副主任"的字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命运像个恶作剧的顽童,总爱把错过的人推回原点。就像此刻她无名指上新鲜的戒痕,和他西装内袋里那个珍藏十年的茉莉香膏空瓶,在消毒水气味中默默对峙。

上海梅雨季的潮气渗入骨髓时,命运终于露出它戏谑的獠牙。

张恒蜷缩在急诊室铁质长椅上,高烧让仁济医院的霓虹灯牌在视网膜上晕成血红光斑。腕表指针滑向凌晨两点,金属表带硌着十年前被墨水染蓝的皮肤——那里至今留着块浅淡的胎记般的痕迹。

"3号床补液!"清冷的嗓音切开嘈杂,白大褂衣摆扫过他滚烫的额头。张恒在混沌中抓住那片衣角,茉莉香混着消毒水味直冲天灵盖。记忆如摔碎的体温计,水银珠子滚回那个槐花纷飞的午后。

睁开眼时听诊器已经贴上胸膛,金属探头激得他浑身战栗。金丝眼镜后的眸子比十年前更冷冽,胸牌上"刘诗韵"三个宋体字却灼得他眼眶发烫。她无名指根部有圈浅白戒痕,像枚褪色的月牙戳在他心口。

"沙门氏菌感染。"她翻病历的手指关节泛青,袖口露出淡青色丝巾——与当年那块茉莉纸巾同样的缠枝纹,"张先生连生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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