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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世瞳孔骤缩的瞬间,走廊传来清脆的高跟鞋声。
刘诗韵的白大褂下露出墨绿色裙摆,像极了十年前毕业晚会那袭礼服。她手中的病历本啪地合上,目光扫过两个男人时如同CT扫描仪。
深夜的便利店微波炉嗡嗡作响,加热着这场荒诞的重逢。
张恒咬着冷掉的关东煮,看刘诗韵在货架间寻找茉莉香膏。她踮脚时后颈露出淡红抓痕,正是白天被陈世攥过的地方。
"当年..."他刚开口就被铝罐坠地的声响打断。
货架最上层的茉莉花茶散落一地,刘诗韵蹲身时白大褂下摆浸在茶渍里。张恒看见她颤抖的指尖在罐身上摩挲,突然想起那个暴雨夜查分后,她在操场捡志愿表碎片的模样。
"我妈临终前攥着香膏瓶说,要闻着茉莉香走。"她突然开口,冰柜的冷气在镜片上凝成白雾,"后来我发现,陈氏集团生产的镇痛泵,故障率高的批次都出现在她病房。"
自动门开合的瞬间,夜风卷着雨丝扑进来。张恒的西装外套罩上她肩头时,便利店收音机正好在播报:"陈氏医疗今日股价暴跌,疑与药监局突查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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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诗韵坐上副驾驶时,车载香氛系统突然飘出茉莉香。张恒手忙脚乱关闭按钮的样子,像极了当年打翻墨水的少年。"其实..."他喉结滚动,"我这十年都在研发智能镇痛泵。"
后视镜里,仁济医院的霓虹灯牌逐渐模糊。刘诗韵摩挲着香膏瓶突然轻笑:"张同学还是这么爱多管闲事。"语气却温柔得像解剖课上,她握着发抖的新生划下第一刀。
车停在老式小区门口时,暴雨正冲刷着"拆"字涂鸦的围墙。刘诗韵的白大褂消失在单元门内,张恒的手机突然震动。
一封匿名彩信里,陈世正把玩着带血的胸牌——上面赫然是刘诗韵的证件照。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的瞬间,张恒似乎闻到了血腥味。
彩信里的照片像素很低,但足以看清陈世手中的胸牌——刘诗韵的证件照被刀尖划破,露出下面泛黄的旧照片。
那时十七岁的她站在解剖室门口,白大褂下摆沾着福尔马林液渍。
"叮"的一声,新消息弹出:"游戏开始了。"发信人号码显示为"未知",IP地址却在仁济医院急诊科。
张恒攥紧手机,指节泛白。车载香氛系统突然自动开启,茉莉香在密闭空间里发酵成令人作呕的甜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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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后的第一个月,诡异来电成了深夜的固定节目。
刘诗韵总是等手机震动第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