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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树岭 惊弓物语 765 2025-02-18 08:42

  

"前方到站——槐树岭。"

我攥着车票的手心全是冷。

K1024次列车的报站声在雨夜里格外刺耳。

电子音突然卡顿,发出老式收音机般的杂音。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三天前收到的短信还在收件箱最上方:

"娃,娘在堂屋等你。"

发信人是去年车祸去世的母亲。

"小伙子,这站不下人。"

乘务员的手电光晃过我的脸,她制服上的铜纽扣泛着青苔似的绿光。

"槐树岭...二十年前就撤站了。"

我猛地站起来,背包撞翻了邻座大娘怀里的竹篮。

晒干的枸杞子撒了一地,在过道里滚成歪歪扭扭的血线。

"我要下车!"

我说这话时,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声突然消失了。

车门在浓雾中无声滑开。

乘务员的脸隐没在阴影里,只有嘴角在抽搐:"子时三刻,莫要应门。"

潮湿的土腥味涌进鼻腔时,我才发现站台上积着厚厚的槐花。

惨白的花瓣下露出半张泛黄的纸钱,被我的球鞋踩出暗红汁液。

远处传来唢呐声,吹的是《哭七关》的调子,却比平常快了整整一倍。

手机彻底没了信号。

手电筒光束扫过路牌时,我看见自己的影子突然分裂成三个。

最左侧的影子脖颈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就像...就像母亲被卡车撞飞时的姿势。

"阿川?"

沙哑的叫声让我浑身僵住。堂叔公拄着槐木拐杖从雾里钻出来,他左眼的白内障比去年更严重了,浑浊的瞳仁里映出我背后某个东西。

"快走!你娘等不及了!"

老宅门楣上悬着的铜镜蒙着黑布,堂叔公却死死按住我要掀布的手。

"先磕头!"

他枯枝般的手指几乎掐进我肉里。

"冲撞了阴娘子,十三个村的人都得陪葬!"

供桌上的蜡烛突然爆出灯花。

黑布无风自动,铜镜露出一角,我看见镜中自己身后站着个穿红嫁衣的女人。

她盖头下滴落的不是血珠,而是密密麻麻的槐花蛆虫。

"砰!"

大门被撞开时,十三盏长明灯同时熄灭。

村长的脸在闪电中青紫交加:"祠堂的镇魂钉...全变成血棺材钉了!"

堂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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