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日,后面跟着村长家去年难产的儿媳妇。
"哥,你看娘来接你了。"
妹妹的指甲暴长三寸,棺中涌出墨绿的井水。
水面浮着个倒立的头颅,正是我娘泡胀的脸,她发间缠着水草似的槐树根,眼窝里塞满湿漉漉的纸钱。
我抄起供桌上的铜烛台砸向镜子。
镜面裂开的瞬间,地窖四壁渗出暗红血珠,那些血珠落地竟变成指甲盖大的蜘蛛,背上全纹着残缺的八卦图。
"造孽啊!"
堂叔公突然扑到镜前,后背的肉瘤接二连三爆开。
脓血里滚出七颗黑枣,落地就长出人腿似的根须。
"当年矿洞里的血祭......"
他半个脑袋突然塌陷,像被无形的手捏扁的纸人,"阴娘子要凑够四十九个......"
村长被槐树根勒断的脖子突然转了一百八十度,他拎着柴刀劈开最近那口棺材。
腐尸的手掌抓住刀刃,掌心赫然烙着我的生辰八字!
"你娘替你泡了三年井,"
尸体喉咙里传出神婆的声调。
"该换你替全村人泡澡了!"
地窖顶棚传来指甲抓挠声,簌簌落下的不是墙灰,而是结成蛛网状的头发。妹妹的嫁衣下摆突然炸开,十三根槐树根像钢索横扫过来。
我翻身滚进棺材阵,发现每口棺材底部都嵌着面铜镜,镜中倒影全在诡异地招手。
"看脚下!"
堂叔公残破的躯体堵在窖口。我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正在分裂,第二个影子脖颈缠着麻绳,第三个影子腹部隆起——分明是难产而死的二婶!
镜中红衣女人突然伸手拽住我衣领。
刺骨的寒意窜上后颈时,我听见妹妹在井底笑……
"哥,你背后趴着个穿寿衣的娃娃。"
青铜镜裂痕里伸出青紫的婴儿手臂,攥着把生锈的长命锁,锁芯滴落的黑油散发出尸油恶臭。
青铜镜裂开的刹那,我后颈传来冰锥入肉的刺痛。镜中红衣女人的指甲抠进我锁骨,皮肤下顿时钻出数十条槐树根须。
"你本该三年前就泡在井里。"
女人的声音像百十个哭丧婆叠在一起,腐臭的鼻息喷在我耳后。
"你娘偷换了祭品,害我凑不齐七煞锁魂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