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城触到书页间夹着的糖纸，金箔上猎户座图案正在融化。当他抬眼时，苏暖已逃进雨幕，湿透的衬衫后隐约透出月牙形疤痕。
停车场角落，顾明城在迈巴赫后座找到蜷缩的苏暖。她正用围巾裹住瑟瑟发抖的流浪猫，淋湿的刘海粘在额角，睫毛上凝着细碎雨珠。
"顾总？"她惊慌起身，怀中的猫抓破丝袜，在雪白小腿留下血痕。顾明城抽出方巾按住伤口时，发现她膝盖结着淡粉色的旧疤——形状与二十年前福利院火灾时，他护住的那个小女孩一模一样。
雨滴敲打车顶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苏暖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衬衫传来，混着星空糖的焦甜气息。当她试图后退，后腰撞上储物箱的瞬间，藏在里面的哮喘喷雾叮当落地。
金属罐身的冷凝水蜿蜒过真皮座椅，顾明城突然扣住她手腕。脉搏在掌心急促跳动，腕间胶卷手链硌着婚戒留下的淡白痕迹。暗格里监控器的红光扫过，某截胶片闪过林雨晴昨夜撕书的身影。
"松节油洗不掉钴蓝颜料。"他拇指无意识摩挲她手背青筋，"明天到我办公室处理伤口。"
雨刷器再次划开夜幕时，后视镜映出苏暖抱着猫呆立的身影。她发梢滴落的水珠在路灯下连成银线，恍若那年气窗铁栏后，小女孩递来蝴蝶酥时呵出的白雾。
第二章 猎户座糖纸
便利店自动门开启的蜂鸣声里，苏暖怀中的牛皮纸袋突然倾斜。滚烫的咖啡泼洒而出，在顾明城昂贵的西装袖口晕开深褐云纹，像极了那年福利院火灾后墙上残留的烟渍。
"对、对不起！"女孩慌乱扯下毛线手套，露出冻得发红的指尖。她掏出手帕擦拭时，小指无意识勾住他袖扣，金属冷意激得两人同时轻颤。顾明城垂眸看见她手腕内侧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