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嫡女涅槃:黑化王妃虐渣全京城

  

多事。七岁生辰那碗长寿面里浮着的碎瓷片,是大哥打碎祭祖花瓶后塞进她袖笼的;九岁中秋宴上突然哑掉的嗓子,混着二钱砒霜的桂花蜜如今还在她妆奁最底层发霉;十三岁来月事时,王姨娘命人挂在廊下的染血褥单,在暴雨里飘得像面招魂幡。

那些年她学会用不同的疼来记时辰

卯时是祠堂时青砖的寒气往膝盖里钻,午时是铁戒尺打在指关节的脆响,酉时是掺着苦杏仁粉的粳米粥滑过喉管。最疼的是子时——守夜婆子把门闩咔嗒锁上时,她总错觉听见母亲棺木合盖的声音。

腊月里各房都发了新炭,她的炭笼装着裹盐巴的湿柴。去年冻烂的脚趾还没结痂,今年又添了掌心三道戒尺印。她曾以为最痛不过十岁那年,沈明玥把滚烫的炭灰倒进她绣鞋里,直到十四岁及笄前夜,父亲握着她的手往朱砂盒里按。

"月儿忍一忍。"他拇指碾过她烫伤的皮肉,"凤凰图腾能镇住你的煞气。"

鲜红的砂渗进伤口时,她突然想起那个雪夜。五岁的沈明玥哭着说冷,父亲也是这样握着庶妹的手往暖炉上贴,只不过垫着三层锦帕。

有些秘密是藏在痂皮底下的。

她肋下那道三寸长的疤,是十二岁替父亲挡刺客落下的。那天血把海棠花染得更艳了,王姨娘却说:"姑娘家留疤可怎么嫁人?"后来她才知道,那刺客的刀是从沈家武库领的。

最隐秘的疤在胸口。去年中元节被关进药庐"驱邪",道士的银针挑开皮肉时,她数着房梁裂缝间的蜘蛛网。十九道,和母亲去世的年数一样。如今每次呼吸,那道疤都在提醒她,父亲看着血符咒燃起时念的是:"以嫡女血肉,佑沈家荣华。"

梅雨季来临时,旧伤比黄历还准。

她摸着窗棂上的水汽,想起被铁链锁在柴房的三日。那年沈明玥诬她偷了东珠耳珰,王姨娘说"贱骨头该用牲口法子治"。青黛来送饭时,馒头里夹着张字条:"小姐快认罪吧,夫人要把二小姐落水的事栽给你。"

铜镜突然映出她嘴角的笑。多好啊,那些打在身上的棍棒、泼在裙摆的汤药、塞进嘴里的泥灰,都成了淬毒的刀。昨夜她数遍全身二十七道疤,正好是沈家祠堂祖宗牌位的数量。

瓦檐滴下的水珠在石阶上砸出小坑,像极了她被按在雪地里找耳环那晚,眼泪冻成的冰珠子。如今这些坑洼里沉着沈明玥最爱的金瓜子,裹着从她嫁妆田里刮来的民脂民膏。

后半夜起了风。

沈昭月推开吱呀作响的雕花窗,月光漏进来描摹她满身伤痕。这些丑陋的褶皱里藏着她偷学的账本密码、摸透的人心弱点、尝过的百种毒药。王姨娘总说疤痕是女子的耻辱,却不知这具身体早已烙成复仇的舆图。

更远处传来打更声,她抚过腰间暗袋里的银剪刀。母亲临终前攥着它说"月儿要美美的",现在刃口沾着沈明玥最爱用的玫瑰膏——掺了七步蛇毒的玫瑰膏。

4

晨雾裹着药香漫进窗棂,我端起青瓷茶盏,看浮沫聚成破碎的莲花。沈明玥掀帘进来时,腕间金镯子碰得叮当响。

"姐姐尝尝新贡的雨前茶。"她将茶盘往案几上一推,甜杏眼弯成月牙,"父亲特意让我送来。"

茶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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