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翻出时,林晓的裤脚勾住铁丝网。程野摸出钥匙串上的迷你剪刀——那是他偷拿美术教室的。“别留线头,”他压低声音,“会被发现。”
李梅的旧手机中毒后,林晓在修理时瞥见相册。最新一张是广场舞台的偷拍照,镜头抖得厉害,边缘还拍到半截芹菜叶子。“你这CPU都快烧了,早该换新机。”林晓把数据线绕成圈,“下个月你生日,我拿压岁钱——”。“不用!”李梅急声打断,枸杞茶溅在裁员通知书上。她慌忙用袖子去擦,红章晕成一片血渍般的污迹。
夜深时,林晓发现垃圾桶里的披风不见了。她不知道,李梅悄悄把布料洗净晾在厨房,台灯下缝补到凌晨三点。线脚歪扭如蜈蚣,却把裂痕勉强连成了翅膀的形状。
次日清晨,李梅办公桌上的绿萝突然落下一片枯叶。她捡起叶子时,发现藤蔓深处钻出一粒嫩芽,在空调冷风中瑟瑟发抖。
与此同时,程野在仓库发现父亲工具箱里躺着一支素描铅笔——笔杆裹着机油包浆,笔尖却是新削的。
第二章:矛盾升级
家长会安排在周五傍晚,教室里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将李梅的影子拉长在成绩排名表上。林晓的名字卡在中游,像一片搁浅在激流中的树叶。班主任王老师穿着熨烫笔挺的衬衫,袖口露出半截刺青——据说是为了镇住叛逆学生特意纹的钟馗。
“有些同学心思不在学习上。”王老师敲了敲多媒体屏幕,偷拍的照片突然弹出。画面里,林晓和程野在舞台侧幕交接道具刀,程野的蓝发扫过她泛红的脸颊,“男女同学交往,要注意分寸。”
后排传来嗤笑,穿貂皮大衣的家长翘着镶钻美甲指屏幕:“现在小姑娘真不得了,我儿子说他们社团天天锁着门排练。
”李梅的指甲掐进掌心。她想起昨晚在林晓书包夹层发现的粉红色信封,上面画着Q版狼与少女——那是程野送的舞台剧邀请函,却被她当成情书塞进了碎纸机。
程野蹲在修车铺后巷抽烟时,铁卷帘门突然被踹响。父亲老程拎着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