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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霍家的眼线正在记录这场"自愿"的替嫁,难怪前世她反抗时,第二天头条全是"沈家养女忘恩负义"的通稿。
"三年前你调换我妈的抗癌药时,没想过会遭报应吗?"她突然抓起断指钳。金属的寒意渗入掌心,与记忆里手术刀的温度重叠。那天她攥着母亲冰凉的手,看着心电图归为直线,而王美玲在病房外轻笑:"终于不用闻消毒水味了。"
钳口精准卡进王美玲的拇指关节,十指连心的剧痛让贵妇人发出濒死野兽般的哀嚎。沈昭昭贴近她颤抖的耳垂:"这才第一根,您当年可是切了我十指呢。"
雨幕中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她松开钳子,看着王美玲瘫软在地抽搐,像条被剥了鳞的鱼。前世就是这双手,把母亲的设计稿扔进火盆,将"月见草"系列变成林雨薇的嫁衣。火舌舔舐图纸的噼啪声,至今仍在噩梦中回响。
"走吧。"她抚平旗袍上的褶皱,怀中的牛皮纸袋硌着心口发烫。那些被烧毁的"S"系列设计稿正在袋中安睡,母亲笔下的藤蔓缠绕着蓝宝石,在草图上开出永恒的花。
霍宅的铁门在雨夜里缓缓开启时,沈昭昭摸了摸藏在发间的银簪。前世她用它刺穿过追杀者的眼球,如今却要用来挑起新婚夫婿的面具。管家推开书房门的瞬间,松木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有人在受刑。
轮椅上的男人正在擦拭一把古董拆信刀,银面具折射着壁炉火光,将他残缺的右脸藏在阴影里。沈昭昭的视线落在他持刀的手上:虎口有枪茧,指节因长期复健微微变形,指甲修剪得异常整齐。
这绝不是残废该有的手。
"沈小姐对解剖学感兴趣?"霍九卿突然开口。刀尖指向她下意识护住的右手,那里正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