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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炎阳高悬的演武场上,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烘烤着大地,蒸腾的热气扭曲了空气。林鸣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尽管脸庞还带着少年的青涩,眼神却透着一股不羁与倔强。对面的爷爷,一脸严肃,花白的胡须在微风中微微颤动,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林鸣,我再说一遍,家族功法传承千年,自有其精妙之处,你只需按部就班地修炼,莫要胡思乱想,妄图另辟蹊径!”爷爷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演武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鸣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他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地直视爷爷,大声回应道:“爷爷,家族绝学以五行相生相克为基,若能顺应五行互生之理去修炼,或许能另开天地,获得更大的突破,为何非要墨守成规?”
“荒谬!”爷爷气得吹胡子瞪眼,“历代先辈皆按此修炼,从未出过差错,你一个毛头小子,竟敢质疑祖宗传下的功法,简直大逆不道!”
两人各执一词,激烈地争吵起来,声音在演武场上空回荡。爷爷气得浑身发抖,而林鸣却依旧固执己见,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绝。最终,爷爷无奈地一甩袖子,转身离去,嘴里还嘟囔着:“朽木不可雕也,随你去吧!”
旁边几个少年静静地看着林鸣远去,爷爷冷哼一声,告诫道:“你们切莫学他,要稳扎稳打一层一层地练下去,切勿好高骛远,还没学会走,就想学会跑?你们若是像他一样,我们御剑山庄千百年的基业,就毁于一旦了。”
两个衣着华丽的少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知道了,爷爷。”
御剑山庄八剑齐飞,每一种剑诀都是一种功法,更是一种独特的剑意。只要能吃透其中一种剑诀,便可成为武林高手。其修炼体系,第一层重意,其余几层皆围绕剑意展开。二层为金,三层为木,四层为水,五层为火,六层为土,七层为天,八层则需自悟。
林鸣回到屋里,自顾自地打坐,心中暗自思忖:“哼,大哥他们练了这么久也不过才练到金诀而已,我比他晚练两年都练成了金诀剑意,可为何迟迟悟不出这疾风剑意呢?一定是功法有问题,或许需要先练第六层的剑意,再练习第四层的剑意,接着练第二层的剑意,然后练第五层,之后再练第七层。一定是这样的。”
可惜,他手中只有金木两种剑诀,去哪里弄第六层的剑诀呢?每次问爷爷,爷爷都是说些“切勿好高骛远”之类的话,不给就不给呗。对了,去问三叔,三叔肯定知道。
三叔的院子在山庄一角,颇为清幽。院门口有两尊古朴石狮子,院内一条鹅卵石小径通向正屋,两侧翠竹摇曳。
林鸣来到三叔的院子,喊道:“三叔,三叔。”
三叔从屋内出来,笑着说:“哎呦,鸣儿来了,快进来。”
三婶在屋里也笑着说:“鸣儿来了。”
“三婶,姐姐干嘛去了?”
“晴儿在看书呢,你怎么这么快就从演武场回来了?又和你爷爷吵架了?”
“哼,那老古板,死活不告诉我后面几层的功法,尽是些迂腐之言,简直气死人。”
三叔轻轻敲了一下林鸣的额头,佯装嗔怒道:“鸣儿,休得胡言,那是你爷爷。”三婶见状,掩嘴轻笑。
林鸣看着三叔,可怜巴巴地说:“三叔,爷爷不教我,您教我嘛。”
三叔宠溺地看着林鸣,沉思片刻后说道:“好,但是我只能教你第六层的心法,你融会贯通之前不要再来问我,还有你不能告诉别人是我教你的。”
“谢谢三叔,三叔最好了。”
三婶见三叔要传林鸣心法,笑着说:“鸣儿中午在这吃饭,我去厨房吩咐一下。”
三叔点头道:“好,你去吧。”
待三婶走后,三叔便细细地跟林鸣讲了第六层的剑诀,还分享了自己的一些体悟,并告诉他:“你要是想要练成,还得去葬剑阁感受一下剑意,才能更好地练成。”
等林鸣从三叔那回去,正是晌午。林鸣坐在屋里运功,只觉得体内功力运行得格外通畅。等天没那么炎热,他又拿起木剑去练剑意,一剑一剑势大力沉,重剑无锋,大巧不工,仿佛手中持的不是木剑而是一柄重剑。
一位身着华丽的妇人从屋内走出,说道:“鸣儿,今天中午你没回来,是不是又到你三叔那里蹭饭去了。”
林鸣看着屋内的妇人,笑道:“是啊,娘。”
娘亲掩嘴一笑:“都是一样的蔬菜,怎么?你三叔屋里的好吃呀?”
“是呀,三叔屋里的就是好吃。”
“竟贫嘴。好了,休息会吧,别练了。”
“不,娘,我再练一会儿。”
时间匆匆,一个月时间眨眼而过。林鸣已经练成了第六层巨剑剑意,可从哪里弄第四层剑意呢?半个月前,三叔和三婶去了凌风城收账,二父亲和母亲去了神风城,都不在山庄,看来只能硬着头皮去问爷爷了。
林鸣刚找到爷爷,爷爷眉头紧皱,目光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