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在女子酮体上作画。」
他嘴角挂上玩味的笑,在白纸上写了一个「妙」字。
他展开后问我:「这字,写的如何?」
我接过纸,故意调转纸张方向夸赞道:「太子的字,自然是好看的。」
他露出难得的笑:「难为你还能看出好赖。」
「太子殿下不是说了吗,我们只需要知道尊卑,文墨是高雅的事,不符合我们的身份。」
马屁拍的恰到好处,再多就画蛇添足了。
我住了嘴。
他仰面笑道:「难为你还记得我的话,不像其他的,就知道虚与委蛇。」
我点点头,将手里的字放下,瞥见了那张画了一半的紫微星图。
2
他眼疾手快,一把用宣纸盖上。
「本宫乏了,退下吧。」
「是!」我小心退出屋子。
夜里,我睡在通铺上彻夜难眠。
小贞撞了撞我的肩膀。
「阿禾姐姐,为什么会有人觉得人人平等呢?」
她还在想那个被太子腰斩示众的婢女。
小贞的话,我答不上来。
她是家生婢,以后的孩子也是奴婢,孩子的孩子还是奴婢。
如果想要离开,还需拿了放良文书,脱了贱籍才能从良。
这样的概率,大概只有百分之几,可以说,几乎没有。
她自生下来,就被灌输一日为奴,终生为婢。人人平等的思想听都没有听过。
「许是哪里听来的胡话吧。」我摸着她的头,撒了一个谎。
我没办法解释,人人平等的时代,放在这里,就好比帝王跟乞丐没有分别。
「那,会有人人平等的时候吗?」她扬起脸,天真的问。
「会!」我从未如此坚定,可我知道,以我的寿命,压根就等不到那一天。
我很清楚,我想活着,就得过完不平等的一天又一天。
渐渐的,我活成了一个事无巨细又听话的丫鬟,
最重要的是,因为舍身救主,文墨不通,还得了太子青眼。
翌日,太子妃在内院挑选送来的四个婢女。
不愧是掖庭司送来的,雪肤花貌,端庄大方。
但那头上逾矩穿戴的金银,就够她们跪好几次碎瓷碗了。
我站在太子妃身侧,默默观察她的反应。
「阿禾啊,你说,挑谁去服侍太子呢?」
四位婢女喜上眉梢。
「娘娘是殿下最亲近之人,娘娘选的,自然最合殿下心意。」
她笑,我却觉得瘆人。
前两年有稍加打扮的奴婢,被她叫去跪碎瓷片,一双好好的腿就废了。
这无聊的太子府,总有折磨人的新鲜花样。
她意味深长瞥了我一眼后:「那就都送去吧!」
我心中咯噔一下,太子妃,原比想象的,更加狠毒。
她的弟弟,她怎会不知,是何禽兽?
婢女们欣喜若狂,毕竟,她们想脱贱籍,向上爬是唯一的捷径。
但捷径的路上,人很多,成功的人却寥寥无几。
不是她们不够手段,只是上位者从没把她们当人看过,
既然不是人,那成功对他们就更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