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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刚穿来太子府时,被爬太子床的女子推出去挡刀,
正好挡下刺客刺向太子的剑,我被破格提拔,
成了太子的贴身女婢。
太子夸我:「忠心护主。」
其他晋升上来的奴婢,文墨,茶艺,女工样样精通,
行为举止,察言观色均是经过层层选拔。
刚开始,我常常受其他婢女的鄙夷:「咱们可不像阿禾,
有那个为太子挡剑的气运,除了占了太子府的大丫头名额,
是文墨不通,茶艺也不精。」
凉风阵阵,太子不知何时到了身前。
「降二等丫头,去院里跪着,背《悔婢书》,再有下次,逐出府去。」
带头的那个扑通跪下:「是……奴婢领罪!」
附和的几个婢女瑟瑟发抖。
这里没有什么言论自由,只有无止境的压迫。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
「奴舌该断,贱口该缝!」
……
「奴舌该断,贱口该缝!」
……
路过的家丁婢女们都在驻足观望,太子给我立了威。
「你们不需要什么文墨,只需要知道尊卑。」他冷冷开口。
众人纷纷跪下:「是,殿下!」
从此,众人都敬我三分。
为这事,太子妃还曾传我问话:「萧禾啊萧禾,太子待你不同,
我同太子商量,抬你做个妾侍如何?」
我心如鼓跳,四肢冰凉。
「娘娘,奴婢不敢妄想,只想有朝一日,若是娘娘用不上奴婢,
赐婢女一封放良文书,让奴婢与家人团聚,奴婢终生感念娘娘大恩。」
我接连扣了好几个响亮的头。她的手里,还攥着我想要的身契,
这才是一个正常的贱籍,毕生的梦想。
「瞧瞧,是个懂事的。」
她赶紧让人扶我起来。
放我走时,还客气说:「太子那边,可得给我留意着。」
「是!」我低头退出了屋子。
出来时,碰上了太子的贴身太监:
「阿禾姑娘,近日太子府死掉的几个丫鬟,掖庭司又选拔了几个上来,
都经过了四术考核,想请你先过过目。」
底下人想讨太子欢心,时常会先让问过我的意思。
我想了想:「既然通过了考核,想必都是好的,
送去给太子妃瞧瞧吧,届时我再问过太子的意思。」
晚间,太子在书房让我沏茶:「听说掖庭司又送来几个奴婢?」
我沏好茶,温度是他喜欢的:「是,高公公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
他从前,从不过问这些。
「挑两个漂亮的送去张尚书的府邸,近日他的公子说想要两个通房。」
听闻那位张公子,酷爱在女子妙酮上作画。水墨丹青画上后与友人共赏。
前些日子,听闻有些性子要强不堪受辱的,生生就撞死在了张公子房中的立柱上。
可又能怎么样呢?草席一卷,随便找个地方便埋了,尸体都没人收。
听闻家属告去了官府,也只是按律例多赔了几两银子。
「殿下,听闻那张公子酷爱水墨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