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仔细掂量掂量的。」
她不需要说什么,就能将人所有的骄傲轻松踩在脚底。
我低头:「奴婢知错了!」
太子妃没有反应,我又在廊下站了一个时辰,直到双脚已经僵住,开始微微发颤。
她这才满意地放我离开。
回到太子宫中时,乌泱泱跪了一地的宫人。
瑟瑟在给太子殿下顺气:「Don't worry!」
众人皆是面容一滞,我也是第一次听瑟瑟说话。
太子面色如常,看向跪着的宫人:「何人进过我的书房?」
书房?我想起了那张未画完的紫微星图。
「没人说是吧?」他裹着裘毛坐在太师椅上,不怒而威。
「小德子,今日凡是入过我书房的,统统筛出来。」只见高公公拿着起居注盘查。
忽然,一名婢女的手缓缓伸起来,这人是太子妃宫中送来的,刚来没多久。
模样并不标志,不是殿下喜欢的类型。
她手中握着的,正是那幅紫微星图,不过,已经被补全,显露出全貌来了:
「太子殿下,奴婢一时技养,补全了它,请太子殿下责罚。」
她的脸上并无恐惧,有的是期待。
「好!好!」太子称赞起来。
那女子越发得意起来:「太子殿下,此物从何处得来?不靠现代的技术,是远远不能……」
众人战战兢兢探头,不解何意。
太子拍了拍手,打断了女子的话。
只见他扬手:「小德子!挂蜡吧!」
女子疑惑:「太子殿下,什么是挂蜡?」
底下跪着的宫人鸦雀无声。
挂蜡是一种残忍的刑罚,在冬日的深夜,将受刑的人扒干净了,
将井水浇在裸露的皮肤上,直到水凝结成冰。
这样的天气,活人的体温,没法成冰,除非……
我欲走开,被太子拦下:「阿禾,你过来!」我毕恭毕敬地走到他的面前。
「之前我就说过,太子府不需要通文墨的丫头,只有尊卑!
什么时候你们同萧禾一般,大字不识,却有胆量替我挡刀,我也会破格提拔你们。」
我冷笑,大字不识,竟然也是优点了。
新来的女婢狂笑起来:「愚昧腐朽的古人,原来是这样奴役女人的。真可笑啊你们!」
太子眸光一沉,高公公立马会意带人堵了嘴。
她被扒了衣服,一桶一桶的凉水往上浇。
胆小的婢女们头压的很低,呼啸的风声在耳边穿过。
刑罚时,女子还在不甘心得叫嚷,身体由剧烈颤抖到微微挣扎。
叫嚷声也越来越微弱,直到没了人声。
第二日一早,院子里立了一尊冰雕,冰层之下,是早已经死透的女人。
他命所有的宫人一早在此处观看:「若再有人自恃才高,那就趁着冬日一起办了。」
我站在他的身后,却想起了昨晚那女人的话。
没做现代的科技,星图。
如果那半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