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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冷冻舱擦着我的面罩掠过,舱内少女的面容让我心脏停跳——那是我在火星失踪的女儿林愿,连她右耳垂的月牙形胎记都分毫不差。她的睫毛上凝结着冰晶,嘴角却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神秘微笑。
量子通讯器突然自动激活,传来十二小时前自己的声音:"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记忆!行星会在..."杂音吞没了后半句,接着传出我女儿八岁时的笑声:"爸爸,你找到星星的答案了吗?"
赵明远突然开始用头撞击地面,他的白大褂渗出蓝色血液:"它们在叫我!你们听见了吗?那些在真空涨落里哭泣的..."他的头颅像熟透的西瓜般炸开,飞溅的脑组织在空中量子化为一串二进制代码。
陈雨桐尖叫着向后跌倒,她防护服的腰部裂口处钻出水晶藤蔓。我拽着她冲向最近的逃生通道,身后的空间正以光速退相干。那些冷冻舱开始苏醒,舱门缝隙里伸出无数苍白的手臂,所有指尖都指向我怀中的星图核心。
当我们冲进登陆舱时,舱壁突然浮现出妻子冷冻前的全息影像。她本该永远沉睡在木星轨道疗养站,此刻却用黑洞般的眼睛注视着我:"你终于来了,播种者。"她的影像突然扭曲成那个宇宙巨人,"把星火还给星辰。"
推进器点火瞬间,我看到归墟行星表面浮现出地球各大城市的轮廓。纽约自由女神像举着断裂的火炬,上海中心大厦正在融化成玻璃瀑布,而所有废墟中央都矗立着刻有我名字的黑色方尖碑。
空间站控制中心已经陷入疯狂。站长瘫倒在指挥席上,他的太阳穴插着半截数据线,眼眶里长出发光的水晶簇。主屏幕上滚动着来自地球的十万封急电,最新信息显示:全球所有核电站正在自发启动链式反应。
我把自己锁在量子通讯舱,星图核心在操作台上投射出十二万年前的景象:原始人类跪拜着从天而降的光柱,那些光中的人形正在将自己的DNA链拆解重组。当某个少女抬起头时,我看到了女儿林愿的眼睛。
"爸爸。"通讯器突然传出清晰的声音,这次不再是录音,"你愿意让人类继续这场永恒的噩梦吗?"全息投影在我面前凝聚成实体,她耳垂的月牙胎记泛着蓝光,"我们是被播种的麦子,当文明成熟到能触碰星辰,就是收割的时刻。"
我的手指悬停在记忆消除装置的启动键上。防护服内袋里,女儿的照片正在发烫。此刻全球核弹发射井的倒计时声通过公共频道传来,与归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