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站在门口，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找到你了。”母亲的声音嘶哑，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我瘫坐在衣柜里，旧照片散落一地。

我捡起一张，照片上，年轻的父母站在一群陌生人中间，他们围成一圈，似乎在进行某种仪式。

姐姐站在人群中央，脸上带着恐惧的表情。

我瞳孔骤缩，手中的照片滑落。

02

陈默瘫坐在衣柜底。旧照片像雪花一样飘落。父母站在门口，像两尊门神。

“找到你了。”母亲的声音像生锈的锯子，一下一下，割着我的神经。

“你们……”我嗓子干涩。

父亲逼近一步，眼神像淬了冰，“你在干什么？”

“我……”我的目光落在散落在地上的照片上，那张照片上，姐姐站在人群中央，脸上是清晰的恐惧。

母亲一把拽起我，力气大的惊人，“偷东西？翻什么呢！”

“我没有偷东西！”我挣扎，手肘撞在衣柜木板上，生疼。“我只是想知道姐姐在哪！”

父亲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照片，只扫了一眼，脸色骤变，像暴风雨前的天空，阴沉得可怕。“这是哪来的？”

“我……”我咬着牙，盯着他们。“我在衣柜里找到的！你们到底在干什么？照片上是什么？姐姐为什么会在那里？”

母亲尖叫，“闭嘴！你懂什么！小孩子别瞎打听！”

“我不小了！”我吼回去，压抑了半年的委屈和愤怒像火山一样喷发。“姐姐失踪了！你们不去找她，还对我发脾气！你们到底隐瞒了什么？！”

父亲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力道收紧，呼吸困难。“谁让你翻这些东西的？谁给你的胆子？！”

我挣扎，指甲抠着父亲的手背，却像抓着一块冰冷的石头，毫无作用。“放开我……我要知道真相……”

“真相？”父亲冷笑，手上的力道更重。“真相就是你姐姐自己跑了！她是个白眼狼！跟我们没关系！”

“不可能！”我艰难地说，胸腔像要炸开。“姐姐不会无缘无故失踪！照片上的仪式是什么？你们到底对姐姐做了什么？！”

母亲冲过来，一把夺过父亲手中的照片，撕得粉碎，纸屑像雪花一样飘落。“没有什么仪式！没有什么姐姐！她就是个灾星！我们家没有这个人！”

“你们撒谎！”我尖叫，眼泪夺眶而出。“你们一直在撒谎！从姐姐失踪那天开始，你们就在骗我！”

父亲把我甩在地上，我狼狈地摔在衣柜角落，后背撞得生疼。“再说一句，我就把你嘴撕烂！”

“撕烂我的嘴？”我捂着发疼的喉咙，笑出声，眼泪却止不住。“好啊，撕烂啊！撕烂了我就不用说话了，就不用问你们这些虚伪的骗子了！”

母亲扬起手，巴掌带着风声落下。我闭上眼睛，等待疼痛。

巴掌没有落下。

“够了！”父亲喝止母亲，声音低沉得可怕。“别跟她废话，把她关起来！”

“关起来？”母亲愣了一下。“关哪去？”

“地下室！”父亲咬牙切齿。“关到她想清楚为止！看她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地下室？黑暗，潮湿，冰冷，像一个不见天日的牢笼。恐惧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淹没了我。

“不！我不去地下室！”我尖叫，拼命摇头。“我不要去地下室！放开我！”

父母像两座冰山，纹丝不动，他们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冷酷和厌恶。

母亲抓住我的胳膊，像拖死狗一样把我往外拽。“由不得你！”

“放开我！救命啊！救命——”我的呼救声被堵在喉咙里，绝望像毒药一样蔓延。

我被拖出卧室，穿过客厅，向着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走去。冰冷的黑暗，像一张巨网，张开獠牙，等待着我。

“等等！”我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停住脚步。

母亲不耐烦地回头，“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指着地上的手机，声音颤抖，“手机……手机还在响……”

蜂鸣声还在持续，低沉，诡异，像来自地狱的召唤。父母的脸色同时僵住，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狠厉取代。

“别管什么手机！”父亲怒吼。“先把你关起来再说！”

母亲再次拖拽我，我死死抓住楼梯扶手，指关节泛白。“规则……手机规则……冰箱发出蜂鸣声，要吃……红色食物……”

母亲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她看向父亲，眼神询问。父亲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盯着手机，又看了看我，似乎在犹豫。

“快点！”母亲催促，语气焦躁。“别磨蹭了！迟则生变！”

父亲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松开了掐着我的手。“把那东西给她吃了！”他指着冰箱的方向，声音冰冷。“让她吃个够！”

母亲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父亲会妥协。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松开我的胳膊，朝冰箱走去。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劫后余生的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