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样很帅？"她眼底泛着血丝，像只被逼到绝境的母豹，"五年前你留下一句'等我回来'就人间蒸发，现在又莫名其妙出现？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过的吗？被家族当成联姻工具，被生意伙伴下药，被高利贷堵在手术室门口..."

林渊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突然被撕开一道裂缝。那个暴雨夜的画面汹涌而来：毒枭的子弹穿过防弹衣缝隙，灼热的金属旋转着钻入左眼。黑暗中有人扑过来，温软的身躯带着淡淡药香，少女锁骨处的朱砂痣在闪电中一闪而逝。

"小心！"

林渊突然抱住苏雪翻滚进站台凹槽。消音狙击枪的子弹擦着他耳畔掠过，在身后电子屏上炸出蓝色电弧。苏雪的铂金包在撞击中散开，泛黄的拍立得照片飘落在积水里——是他们大二时在旧书市拍的，照片边缘还留着林渊用英雄牌钢笔写的「小雪永远快乐」。

五道红色激光突然穿透雨幕，在林渊胸口织成死亡十字。他单手撑地跃起的瞬间，站台玻璃顶棚轰然炸裂。特种钢化玻璃的碎片如刀雨倾泻，却在距离苏雪面门三寸处被林渊的迷彩服卷开——那些看似破旧的布料，实则是用碳纳米管编织的防弹层。

"待在这别动。"林渊扯下项链塞进苏雪掌心，弹壳在她手中突然展开成微型信号发射器，"如果看到蓝光闪烁，就用力往地上砸。"

第二发子弹接踵而至，这次是能穿透装甲车的钨钢穿甲弹。林渊迎着弹道方向冲刺，迷彩服在疾跑中撕裂，露出后背狰狞的伤疤——那并非普通刀伤，而是被武装直升机机炮扫过的痕迹。

当他撞破消防玻璃取出斧头时，狙击手的第三发子弹恰好击碎了他刚才站立处的瓷砖。林渊在奔跑中计算着弹道轨迹，那些在叙利亚战场刻进骨髓的本能正在苏醒。斧头脱手而出的瞬间，三百米外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折返时，苏雪正蜷缩在自动贩售机后发抖。她手中的弹壳发射器亮着幽蓝的光，照亮了被撕破的衣领——在若隐若现的锁骨中央，一粒朱砂痣正泛着诡异的微光。

林渊的瞳孔猛然收缩。那个雨夜的记忆碎片突然拼凑完整：中弹倒地时，救他的少女锁骨处，也有这样一粒殷红如血的朱砂痣。

"你..."他刚要开口，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苏雪突然挣开他的怀抱，踉跄着冲向赶到的医护人员。飘落的急诊单上，"苏阳"这个名字被血渍浸透，亲属签字栏里赫然是王少的名字。

林渊弯腰拾起染血的照片，背后的钢印日期让他浑身一震——正是他执行绝密任务失踪的第二天。照片里的苏雪对着镜头微笑，而她身后书店的玻璃橱窗上，倒映着三个戴鸭舌帽的跟踪者。

雨越下越大，站台的电子钟跳向00:00。林渊摸出那台老诺基亚，加密频段里传来新的讯息：「已定位五年前泄密者，坐标：江城慈安医院VIP病房。」

江城老城区的青石板路泛着晨露的湿气，林渊站在爬满爬山虎的砖墙前，铜钥匙在生锈的锁孔里卡了三次才勉强转动。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像是推开尘封的时光之门。

"居然没被强拆。"他抬脚跨过门槛，玄关处龟裂的穿衣镜映出迷彩服残破的下摆。五年前离家时砸在墙角的青花瓷碎片还躺在原处，只是蒙了层蛛网织就的灰纱。突然，镜面闪过诡异的波纹，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搅动了水银。

阁楼传来瓷器碎裂声。

林渊的瞳孔骤然收缩，战术靴碾过木楼梯的声响被刻意控制在分贝仪都难以捕捉的范围。倾斜的阁楼堆满祖父的考古手稿，月光从残缺的瓦片缺口漏进来，在翻倒的供桌上切割出惨白的几何图形。

"滴答"

额角不知何时划破的伤口渗出鲜血，血珠顺着鼻梁坠落，精准地落在灵牌裂缝间。当血珠触到檀木的刹那，林氏宗祠灵位突然迸发青芒，暗格弹开的瞬间，半块龙纹玉佩滚到他军靴边缘。

玉佩断裂处形似龙爪，此刻正贪婪地吸收着血迹。林渊弯腰去捡的瞬间，龙目突然亮起猩红光芒，化作流光钻入他的瞳孔。阁楼的气温骤降，呼出的白雾在空中凝成冰晶。

"呃啊！"林渊跪倒在地，眼前浮现出青铜巨门洞开的幻象。门内传来苍老吟诵，每个音节都震得他五脏移位：「龙战于野，其血玄黄，破妄瞳现，八荒臣服。」剧痛从眼球蔓延至四肢百骸，仿佛有岩浆在经脉中奔涌。

当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