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包裹下,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房间里,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线。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林漾才完全清醒过来,想起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去上教授的第一堂课。
迅速翻身下床洗漱完毕后,匆匆忙忙地朝着画室赶去。
“今天是大家第一次上我的课,我需要大家按照四人或两人一组进行分组,下午我们将进行小组汇报的方式表达自己对于绘画的看点”
“并且,这次作业同样以小组为单位,围绕‘城市记忆’展开创作,一周后提交作品。大家务必发挥创意,展现出上海独特的韵味。”
话音刚落,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画了这么多年画,还第一次要求以组队的形式画出一幅画。
林漾坐在座位上,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眼神中满是焦虑。
试图主动开口询问身边的同学,可话到嘴边,又被紧张给咽了回去。
这时,教授抬手示意安静,接着说道:“考虑到这次作业难度较大,为了帮助大家更好地完成,我特意请来了一位特别的助手。”说着,他转身面向教室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教授笑着介绍道:
“这是沈淮同学,别看他来自经济学院,但他对艺术有着浓厚的兴趣和独到的见解。”
“我这段时间事务繁多,实在分身乏术,所以特意请沈淮同学来帮个忙。接下来,他将作为我的助教,负责收集大家的作业”
“实在不想和他人一同组队完成的同学,也可以单独作画,当然,评定上都是一视同仁,各位自己准备吧”
说罢,教授扭身走出了教室,
事实上,
上课前十分钟,“罗教授,您缺助教吗?”
沈淮礼貌地向同学们点头示意,而后开始查看同学们提交的初步组队意向表,
发现林漾还没有找到小组,
他回想起这个名字,美术展览上,林漾那幅以老上海弄堂为背景的画作,细腻的笔触、独特的视角,让他忍不住驻足,也记住了这个名字。
“这还有电话”他轻声呢喃着,看向坐在后排抠手指拧着眉的林漾,
察觉到目光的注视,抬起头和他刚好对视,沈淮点点头示意,
开口说:“我看过你的画,真的很有才华,不想让你因为组队的事错过这次创作机会”
“你不想组队,需要我给你提供什么帮助吗?”
林漾很意外,她们并不熟
“不用了,谢谢,我只是在想我要去那里写实”
“如果你不介意,加个联系方式我给你个地址,那里应该会有你想定格的一些东西”
举起手机摇了摇手,沈淮说道
“那里是即将拆迁的老街,承载着很多人的回忆,即将消失的它们,是城市记忆很重要的一部分,提现上海独特韵味,这里在合适不过。”
听到这林漾睛一亮,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一样璀璨夺目,立刻点头:“能挖掘出城市变迁中那些容易被忽视的情感”
看着她对着地址发笑,沈淮发现,谈及绘画,她便不像是原来在台上因为紧张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那个样子,正相反,此时此刻浑身还散发着一股自信的魅力。
轻笑一声,
“如果你要去的话尽量早一点,那里地址偏僻。”
林漾点点头,埋下头对他说了声谢谢。
脖颈微微泛红,才反应过来刚才的她的大胆发言让沈淮对她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三
梧桐叶在青灰砖墙上投下斑驳光影,林漾握着炭笔的手悬在素描本上方,迟迟落不下第一笔。
河支流旁的这片老弄堂正在经历最后的暮春,晾衣绳上飘荡的碎花衬衣与墙角新刷的"拆"字形成诡异对照。
"林漾?"
画板边缘突然出现半截深蓝色袖口,林漾猛地起身后退,帆布椅在石板路上划出刺耳声响。
沈淮单手扶住即将倾倒的画架,另一只手还握着她的调色盘,松节油的气息在两人之间静静流淌。
"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这里?"他低头向画板看,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要不,你先拿稳。”
“噢噢噢”
林漾后知后觉的发现调色盘上的水墨已经在往下流了,深蓝色的袖口也已经粘上了黑色的颜料。
"这么巧啊,我按你上次给我的地址找到这里来的。"
尾音轻轻扬起,像试探的琴弦。
林漾攥紧卫衣袖口。晨雾还未散尽的弄堂深处,几个杆架上挂着的细绳还在晃动着。
此刻沈淮腕间还沾着未擦净的靛蓝颜料,和袖口的红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要下雨了。"沈淮突然说。
“该走了,这里下雨下的很急”
林漾抬头望向暗蓝的天际,一滴小雨滴正从爬满凌霄花的墙头跌落。
她刚要开口,就听沈淮继续说着:“这里是我奶奶家,隔壁那一座高起的院墙就是,现在没人住了,我来祠堂拿点东西。”
“该走了,我帮你拿着画板,你把颜料拿着吧,去我家避会儿雨吧。”
沈淮转身时,林漾注意到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