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了。
“看来,你还没有这个胆量。”他俯下身,凑近小夭的耳边,轻声说道
“不过,我倒是很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
夜深了,营帐外寒风呼啸,卷起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极了野兽低沉的嘶吼。
第四章:镜渊
靡靡之音散去,只余寒风呼啸。
相柳负手立于冰湖畔,声音冷冽如冰:“去,换上那件衣服。”
小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裙静静躺在冰面上,那是……她曾经穿过的若木族祈福舞衣
她僵硬地拿起衣服,轻薄的丝绸在指尖滑过,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件衣服,更是相柳对她的又一次试探,或者说,羞辱。
换好衣服,小夭赤足走上冰面。
寒冷瞬间侵袭全身,她瑟缩了一下,却不敢停步。
“跳舞。”相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带一丝感情。
小夭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回忆着曾经的舞步。
那是若木族的祈福舞,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对生命的敬畏与对自然的祈求。
她缓缓抬起手臂,旋转,跳跃,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踩碎了薄冰。
冰面如镜,映出她苍白的面容和空洞的眼神。她看到自己的倒影,也看到了站在湖畔的相柳,两人的身影在冰面上重叠,交错,仿佛一场无声的对峙。
突然,脚下一阵异样的震动。
小夭心中一惊,来不及反应,脚下的冰面骤然碎裂,她尖叫一声,整个人向冰冷的湖水中坠去,预想中的冰冷刺骨并没有到来。
一只冰冷的手,准确地擒住了她的脚踝,将她硬生生从湖水中拖了回来。
小夭狼狈地趴在冰面上,大口喘息着,浑身湿透,冷得牙齿打颤。
相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嘲讽。
“赝品就是赝品”他俯下身,冰凉的指尖捏住小夭的耳垂,轻轻一用力。
“嘶……”小夭吃痛,倒吸一口冷气。
相柳的指尖沾染了一丝鲜血,他凑近小夭的耳边,声音低沉而残酷:“连血都是冷的。”
第五章:焚香
赤水琳琅指尖轻抚水镜边缘,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蹙眉。镜中景象清晰得刺眼——
军营简陋的榻上,相柳的手正死死扼住十九的咽喉,那力道,仿佛要将她生生掐死。
“蠢货。”赤水琳琅低声嗤笑,指尖滑过自己与兄长赤水丰隆肖似的眉眼,
“赤水家的女人,怎么都爱自讨苦吃?”
她看着镜中十九痛苦挣扎的模样,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无尽的嘲讽。
“哥哥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突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