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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诡簿 给我叉出去 1566 2025-02-17 09:58

  

第一章:归途

周晚握紧方向盘的手沁出冷汗,导航仪显示距离柳溪村还有五公里,仪表盘上的电子钟闪烁着23:47。柏油路在车灯尽头突然断裂,碎石路面颠得后备箱里的摄像机哐当作响。她摇下车窗,山风裹着槐树叶扑进车厢,那股熟悉的腐土味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三天前收到的匿名信在副驾座上泛着惨白。信纸是从老式账簿撕下的竖排红格纸,墨迹晕染的繁体字写着:"七月初七子时,开祠堂门者必死。"落款处画着个倒悬的八卦,朱砂描的卦象在月光下泛着血光。

车轮碾过碎石路的声响突然消失。周晚猛踩刹车,车灯照亮前方三棵呈品字排列的老槐树,虬结的树根拱出地面,像极了挣扎的人手。这是进村的必经之路,小时候阿婆总说槐树挡煞,可此刻树皮上密密麻麻的刻痕分明是...

她举着手电筒贴近树干,呼吸骤然停滞——那些歪斜的划痕组成无数个"冤"字,最新的一道刻痕还渗着暗红树脂。手电光扫过树根,半截褪色的红布条缠在凸起的树瘤上,布条末端浸在浑浊的水洼里,水面倒映的月亮泛着诡异的铜黄色。

手机突然震动,周晚险些摔了手电。微信群里跳出同事王磊的消息:"周姐,你要查的那个柳溪村,十年前户籍系统里就显示全体迁出了。"配图是盖着民政厅红章的档案复印件,迁出日期栏赫然写着:2004年7月15日。

山风卷着纸钱灰扑在挡风玻璃上,周晚打开雨刷器的手僵在半空。后视镜里,有个穿藏青对襟衫的老妪正贴着车尾站立,银白的发髻上别着朵蔫败的栀子花。那是三姑婆的发式,可三姑婆明明在她十二岁那年就...

"姑娘,夜路难走啊。"老妪的嗓音像砂纸磨过青石板,枯瘦的手掌按在车窗上,指甲缝里嵌着暗红泥垢。周晚浑身血液冻结,余光瞥见仪表盘时间跳成00:00,中控锁突然咔哒弹开。

槐树林深处传来唢呐声,曲调却是《安魂曲》的变调。老妪布满老年斑的脸突然挤开车窗缝隙,浑浊的眼球几乎贴上她的鼻尖:"祠堂门开,要借命咯。"

第二章:槐林秘影

周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方向盘,鼻腔里充斥着腐烂栀子花与陈年香灰混合的怪味。后视镜里老妪的倒影突然扭曲,藏青衣襟下渗出暗红血渍,在车门上拖出蜿蜒的痕迹。

"三姑婆?"她颤抖着摸向车门锁扣,指尖触到一团湿冷的棉絮——那朵蔫败的栀子花不知何时卡在锁眼里,花蕊里爬出半截蜈蚣。

唢呐声陡然拔高,槐树林中亮起星星点点的绿光。周晚抓起摄像机推开车门,腐臭味扑面而来,车灯照亮的碎石路竟变成了青石板道,石缝里生着暗红苔藓。她打开夜间拍摄模式,镜头里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脚印,每个脚印中心都嵌着枚生锈的铜钱。

"沙沙——"

槐树枝叶无风自动,树影在月光下织成一张巨网。周晚后退时踩到块松动的石板,底下露出半截森白指骨。她强忍着恶心用树枝拨开浮土,整块石板轰然翻转,露出个刻满符咒的青铜铃铛。

铃铛突然炸裂,飞溅的铜片中裹着张泛黄的宣纸。周晚展开纸卷,蝇头小楷记载着民国三年七月半的祭事:"...择纯阴之女缚于槐木,钉七寸桃木桩于天灵,取心头血绘转生符..."落款处盖着方朱砂印,印文竟是"周氏宗祠"。

手机信号格彻底熄灭,导航地图变成雪花噪点。周晚打开手机电筒,光束扫过最近的槐树时突然折射出无数光斑——每棵树上都绑着面铜镜,镜面用血画着扭曲的符咒。她凑近细看,镜中倒影却不是自己,而是个凤冠霞帔的新娘,盖头下滴落黑红血珠。

"姑娘,走阴路要提灯啊。"

苍老的声音在耳后炸响,周晚猛地转身,手电筒照亮三米外凭空出现的纸扎灯笼。竹骨灯笼上贴着褪色的"囍"字,烛火透过宣纸映出个人形阴影,那影子正缓缓抬起手臂指向树林深处。

槐树突然集体向东倾斜,树根撕裂土层发出类似骨骼断裂的脆响。周晚跟着灯笼飘动的方向踉跄前行,腐臭味越来越浓,脚下青石板逐渐被暗红淤泥覆盖。她突然踢到个硬物,手电光照亮块半人高的石碑,碑文被苔藓覆盖,唯独"镇魂"二字泛着诡异的靛蓝。

"轰隆——"

惊雷劈开夜空,碑文在电光中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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