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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诡簿 给我叉出去 1566 2025-02-17 09:58

  

浮现:"周氏借命,九代而绝"。雨水冲刷掉碑顶的浮土,露出行新鲜的刻痕:"2013年七月初七,周晚"。

手机从指间滑落,闪光灯自动亮起的瞬间,周晚看见石碑后并排立着七个湿漉漉的纸人。最中间的纸人穿着她的米色风衣,宣纸脸上用朱砂画着诡异的笑脸,眼眶位置的两个黑洞里正渗出黑色黏液。

"啪嗒"

一滴粘液落在她后颈,腐臭味中混着铁锈味。周晚僵硬地仰头,头顶槐树枝桠上垂挂着数十具尸体,每具尸体的天灵盖都钉着桃木桩,褪色的红绸缠着他们的手腕,末端系着刻有生辰八字的槐木牌。

雷声再次炸响时,纸灯笼轰然燃烧。火光照亮石碑背面,那里嵌着本裹着油纸的线装书。周晚颤抖着抽出古籍,泛黄的封皮上写着《阴符七章》,书页间夹着张民国时期的黑白照片——穿长衫的风水先生站在祠堂前,他的脸竟与周晚有七分相似。

雨水中忽然混入铃铛声,七个纸人同时转身。周晚抱紧古书狂奔,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纸张撕裂声。她撞开挡路的槐树枝,却见前方出现座青砖灰瓦的宅院,门楣上"周氏宗祠"的匾额正在暴雨中渗出鲜血。

第三章:阴婚

宗祠大门在雷鸣中轰然洞开,腥甜的血雾扑面而来。周晚踉跄着跌进门槛,摄像机撞在青砖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她摸到开关的手指突然刺痛——电闸箱里盘踞着团纠缠的红线,每根线都系着枚长满铜绿的铃铛。

"吱呀——"

十二扇雕花木门次第开启,穿堂风卷着纸灰迷了眼睛。周晚用衣袖捂住口鼻,手电筒扫过正厅时骤然失焦,光束像是被某种无形之物吞噬了。她摸出打火机,火苗腾起的瞬间,东西两壁的烛台竟同时自燃,幽蓝火焰映出密密麻麻的灵位。

"周氏显妣柳氏阿娇之位"

"周氏亡夫周永年之灵"

她读着最近一块灵位上的刻字,后颈突然泛起鸡皮疙瘩。所有牌位右下角都刻着相同日期:2013年七月初七。供桌上积着三指厚的香灰,香炉里斜插着半截残香,烟痕在空气里凝成个歪扭的"逃"字。

正厅屏风后传来布料摩擦声,周晚攥着《阴符七章》贴墙挪动。穿过月洞门时,腐臭味突然变成刺鼻的檀香,眼前的景象让她胃部痉挛——二十具漆木棺材呈八卦阵排列,每具棺材上都坐着个穿嫁衣的纸人,惨白的脸正对着中央的青铜镜。

镜面蒙着层血膜,周晚的倒影在镜中化作凤冠霞帔的新娘。她惊恐地后退,后腰撞上口未合盖的棺材,棺内铺着的鸳鸯被下露出半截森森白骨。白骨手腕上戴着块卡地亚蓝气球手表,表盘日期停在2013年7月6日。

"这是...陈雪的手表!"周晚想起三年前失踪的大学室友,喉头涌上酸水。她颤抖着掀开被褥,尸体锁骨处插着把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甲子库"三个小字。棺材内壁布满抓痕,最深的一道刻着"不要相信活人"。

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地砖下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周晚顺着暗道台阶向下,手机照明灯扫过墙壁时,满墙的符咒突然渗出黑血。暗道尽头的铁门上贴着泛黄的封条,朱砂写的"赦令"二字已经褪成暗褐色。

密室里堆着上百个桐木箱子,最醒目的那口箱盖上压着方八卦铜镜。周晚掀开箱盖,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四套嫁衣,最上层那件香云纱旗袍还别着枚记者证——正是她三年前遗失的那张证件。

"叮——"

铜镜毫无征兆地坠落,镜框裂开处飘出张泛黄的婚书。周晚展开宣纸的手僵在半空,新郎姓名栏写着"周永年",新娘处却是她的生辰八字。婚书底部按着七个血指印,每个指印旁都标注着死亡日期,最近的那个正是今晚子时。

"原来你就是第七个新娘。"

阴冷的男声在背后响起,周晚转身时撞翻桐木箱,嫁衣如血瀑倾泻而下。穿月白长衫的男人站在三米外,他的脸与《阴符七章》里的风水先生一模一样,左手提着盏白骨灯笼,火光里漂浮着六个模糊的人影。

男人抬手轻挥,嫁衣突然自行飞起。周晚被丝绸缠住脖颈拖向密室中央,那里不知何时出现口描金棺材。棺内铺着的寿被上绣着百子千孙图,被面下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渐渐显露出人形轮廓。

"三姑婆?"周晚嘶声尖叫,棺中老妪穿着入殓时的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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