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欺诈案报道还贴在锈蚀铁门上，他父亲戴手铐的照片被雨水泡成抽象画。

　　"进去后别碰任何食物。"他咬开她后背拉链，将微型检测仪塞进裙撑，"灵堂供着的蓝纹奶酪，毒死过三任财务总监。"

　　葬礼进行曲响起时，林夏终于明白这为何被称为"黑天鹅遗嘱"。九十九位宾客皆着丧服，唯有程夫人一袭猩红晚礼服端坐棺椁之上。她脖颈的翡翠项链，与林夏母亲失踪当天戴的一模一样。

　　"小白带来新玩具了？"程夫人用镶钻烟枪挑起林夏下巴，俄语口音像淬毒的刀，"上次那个男孩可没撑到甜点环节，他的骨头还在后花园......"

　　程述白突然捏碎红酒杯。鲜血混着黑皮诺滴在家族肖像墙，他父亲画像的眼部突然脱落，露出后面林夏父亲签名的担保合同——日期正是程家破产前夜。

　　"啊，看来林小姐不知道。"程夫人突然大笑，翡翠吊坠里弹出微型胶卷，"你父亲可不是普通车祸，他的刹车油里......"

　　水晶吊灯轰然坠落。林夏被程述白扑倒的瞬间，看见王曼莉的珍珠手包闪过激光瞄准器的红点。她假借整理裙摆，将程夫人掉落的胶卷塞进大腿绑带。

　　"带她去地窖！"程述白用族徽戒指划开暗门，鲜血在他祖父的油画上蜿蜒成密码。当林夏看见满墙自己母亲的照片时，防爆门已在身后闭合。

　　泛黄的实验日志摊在橡木桶上，林夏颤抖着翻到1998年3月16日：【程氏注资林氏药厂第三日，新型抗癌药突然引发集体肝衰竭。林厂长今晨坠楼，程董吩咐处理掉实验室孕鼠】。

　　地下突然传来齿轮转动声。程述白扯开领口，露出心口处的条形码烙痕："这是程家继承人的标记，每个数字代表......"

　　枪声穿透三层花岗岩。林夏突然吻住他渗血的嘴角，在血腥味中尝到熟悉的中药苦香。当她扯断他祖母绿袖扣时，地窖暗格弹出一本烫金账簿——每一页都印着她父亲的指纹。

　　"程总监知道双重加密最妙的是什么吗？"她将袖扣按进墙缝，看着程夫人和王曼莉的合影浮现在族谱树洞，"当两个死敌的血混合......"

　　整座宅邸突然断电。林夏在绝对黑暗中听见程述白的心跳，他正用伤口在她后背画坐标。当应急灯亮起时，他们交叠的阴影恰好拼成当年抗癌药的化学式。

　　第五章 孕鼠密码

　　林夏将紫外线笔咬在齿间，腾出手转动程述白胸口的条形码。手术台冷光下，那些凸起的伤痕在她指腹化作数字：0917092304。

　　"你父亲实验室的经纬度。"程述白握住她颤抖的手腕，将坐标输入平板。卫星地图瞬间锁定郊区废弃药厂，暴雨中的建筑轮廓宛如巨型骷髅。

　　林夏踢开生锈的通风管盖时，腐坏药味刺入瞳孔。她摸到墙上的儿童身高刻痕——那是她七岁生日当天，父亲抱着她刻下的纪念。积灰的福尔马林罐里，二十三年前实验用的小白鼠正用空洞眼窝凝视来客。

　　程述白突然拽着她扑向墙角。红外线网格扫过他们方才站立的位置，在布满青苔的地面灼出焦痕。林夏看着警报器上跳动的1998.03.16，突然将程述白的手按在基因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