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绒长裙铺满半个办公区。她指尖转着枚银色U盘，插孔处隐约可见荆棘浮雕，"陆总说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们的......爱巢？"

程述白解开西装扣子的动作顿住。他看见自己引以为傲的数据沙盘正播放全息影像——无数个穿红裙的林夏在折线图上跳踢踏舞，每次旋转都让KPI曲线暴跌。

"这是周年庆的备选方案。"他将加密平板拍在桌上，防窥膜泛起幽蓝波纹，"建议林副总监先学会区分商业策划与脱衣舞秀。"

林夏忽然旋身逼近，U盘抵住他喉结："那您该解释下，为什么我的调香配方会变成战略部的数学模型？"她按下投影键，昨夜刚完成的"午夜飞行"香水分子式，此刻正转化成程述白独有的数据云图。

警报声骤然炸响。天花板降下防弹玻璃罩，将办公室切割成透明囚笼。程述白看着林夏瞳孔里跳动的红色倒计时，突然攥住她手腕："你故意触发三级安保协议？"

"毕竟要钓的鱼太大。"她笑着扯开他领带，露出锁骨结痂的咬痕。当唇膏印上那道伤疤时，程述白听见她藏在发间的微型耳机传来电流杂音。

玻璃罩外传来纷乱脚步。财务总监王曼莉的惊呼刺破走廊："实验室遭窃！'荆棘玫瑰'母液被替换成工业酒精！"

林夏趁机将U盘插入程述白电脑主机。屏幕亮起的刹那，她看见自己三年前被删除的邮件正在自动修复——收件人赫然是程述白入狱的父亲。

"看来程总监的复仇剧本需要修订了。"她将病毒程序植入防火墙间隙，"当年往我咖啡里加苯巴比妥的，可不是......"

程述白突然掐住她后颈压向键盘。他的呼吸灼烧着她耳后肌肤，手指在回车键上敲出摩斯密码：【配合我】。

"你以为我查不到吗？"他高声冷笑，手背青筋暴起却在键盘输入解除警报的指令，"去年三月你在瑞士银行的匿名账户......"

防弹罩升起的瞬间，林夏抄起青铜镇纸砸向落地窗。防爆玻璃裂成蛛网的刹那，她看见程述白用身体护住主机，鲜血顺着定制西装滴在数据沙盘上。

警报声里，王曼莉带人破门而入。林夏举起染血的镇纸微笑："程总监试图销毁证据时发生了点小意外。"她踩着玻璃碴走向人群，裙摆扫过程述白颤抖的指尖，"不过多亏他拖延时间，我刚好定位到内鬼的IP地址。"

走廊灯光突然频闪。当众人抬头查看电路时，林夏迅速将染血的U盘塞进程述白口袋。芯片贴着心脏的位置发烫，那里面是她卧底三年收集的洗钱证据。

"游戏要公平才有趣。"她俯身在他渗血的额角印下唇印，"下次弄脏我的裙子，记得赔件更贵的。"

第四章 黑天鹅遗嘱

程述白扯松染血的领带，看着镜中倒影与身后林夏重叠。她正往锁骨扑金粉，红丝绒晚礼服从腰间裂开暗纹，露出若隐若现的荆棘刺青。

"程夫人居然邀请竞争对手参加程家忌日宴。"林夏将珍珠手链缠上他渗血的纱布，"你母亲是老年痴呆，还是说你终于承认......"

黑色迈巴赫突然急刹。程述白扣住她后颈按向车窗，防弹玻璃外，程氏祖宅像头匍匐的金属巨兽。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