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始避着萧昀。没有回应他练习排球的邀请，挑快上课的时间点去水房，不再去常去的餐厅座位，在每个他可能经过的课间带上耳机埋头看书，在擦肩而过时假装没有看到。

他肯定意识到了。不然，为什么他看你的眼神会越来越沉呢。

在又一次合班课上，你在组队环节没有等他。他隔着整个球场望着你，身量很高。接下来的pk环节，你刻意控制自己不去想他带着点受伤的神情。

“小心！”你走神了。身边的男孩伸手接住了差点砸到你脑袋上的排球，是你的同班同学。“啊……”显然是在落地时因为冲击力和角度扭伤了，你猛地回过神来。扶他到场地的边缘坐下，男生的脚踝有些红肿。

“实在抱歉……我送你去医务室吧。”对方没有拒绝。

好在只是轻微的扭伤，敷药即可解决。你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自己的书包东西都还在体育场的储藏室。等你回去，学生已经基本上走完了。在你拿完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攥住了你的。昏暗中你看不清对方，但眼睛亮亮的，明显是萧昀。

还没来得及惊呼对方的名字，他已经捂住你的嘴巴将你拽回储藏室。试图反抗，但手腕被牢牢扣死在冰凉的金属柜面上。你有些恼怒，但咫尺之间，你看着萧昀的眼中一点一点聚起黑色的风暴。

“为什么躲我？”

沉默。

“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

沉默。

“为什么不让别的男生送他去医务室？为什么不来找我？”每句逼问，他都离你更近一分。温热的呼吸打在你的额头，你刚想说些什么，但下一秒，就被对方压下来的吻堵住了。

【02】

你好像快要失去理智了。男生的唇瓣一下一下轻轻地落在你的嘴唇、额头、脸颊、耳后，激起细小的战栗。

“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吗？莺莺。”

“不要推开我。”

是你听错了吗？萧昀的声音好像带着点哭腔。

你挣扎的力道慢慢放下来，对方的吻让你忍不住去迎合。好像有烟花在心脏中炸开，身体一寸寸软掉。他真的很擅长亲吻。在他停下动作低头在耳边喘气时，你想。

但你不知如何向他解释，自己和他的人生轨迹截然不同。你讨厌自己的生活但又处处受限，不想再小心翼翼居人篱下，坚定认为离开是你唯一的选择。

但你动摇了。不知道是出于喜欢、愧疚，还是一点隐秘的、“或许能给我带来好处”的想法，你抬起胳膊，回抱住了萧昀。

他愣了一下，拉开一点距离：“莺莺……你是喜欢我的，对吧……对不起，刚刚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只是你最近对我好冷淡，又和那个同学那么亲密……”

你将手插进他的发间，仰头吻住了他。就这么放纵自己一次吧。

萧昀以更重的力道回应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