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淡淡的松节油味道。这种味道让他想起美术馆，想起那些他再也看不见的画作。
他摸索着走到钢琴前，手指轻轻落在琴键上。琴声流淌而出，是肖邦的《夜曲》。这是他在失明后学会的第一首曲子，因为不需要看谱，只需要感受。
琴声中，他仿佛又看见了色彩。不是用眼睛，而是用记忆。那些曾经见过的画面在黑暗中浮现，像一幅幅褪色的水彩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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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艺术共鸣**
第二天下午两点，门铃准时响起。
陈默打开门，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飘了进来。苏雨晴的声音带着笑意："准备好了吗？我开车带您去琴行。"
陈默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导盲杖。他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除了必要的采购，他更愿意待在自己的安全区里。
"小心台阶。"苏雨晴轻声提醒，"我的车就在楼下。"
坐进车里，陈默闻到一股松节油的味道。"你在车里画画？"他忍不住问。
"是啊，"苏雨晴笑着说，"有时候灵感来了，等不及回画室。我的后座上全是颜料渍，希望您不要介意。"
车子启动，陈默听见雨刷有节奏的摆动声。"下雨了？"
"毛毛雨，"苏雨晴说，"这样的天气最适合画画了，光线很柔和。"
陈默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能给我描述一下现在的天空吗？"
苏雨晴似乎愣了一下，随即温柔地说："是淡淡的灰蓝色，像被水稀释过的群青。云层很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给所有的景物都蒙上了一层柔光。雨丝很细，在阳光下像银线一样闪烁。"
陈默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他记得那种颜色，记得阳光穿过云层的样子。苏雨晴的描述唤醒了他记忆中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