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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琴行，老板热情地迎上来："苏小姐，您要的钢琴都准备好了。"
陈默听见几架钢琴的声响。他走到最近的一架前，手指轻轻拂过琴键。"这是雅马哈，"他说，"音色偏亮，适合流行音乐。"
"您真厉害，"苏雨晴惊叹道，"都不用弹就知道是什么琴。"
陈默没有回答，继续走向下一架。他的手指悬在琴键上方，却没有落下。"施坦威，"他轻声说，"和我以前调过的那架一样。"
"要试试吗？"苏雨晴问。
陈默犹豫了一下，坐了下来。他的手指轻轻落在琴键上，弹起了昨天那首《夜曲》。琴声在琴行里回荡，其他顾客都停下了脚步。
苏雨晴屏住呼吸。她看见陈默的侧脸在琴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他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仿佛在抚摸爱人的脸庞。她悄悄拿出速写本，开始勾勒这个画面。
琴声渐弱，陈默停了下来。"就这架吧，"他说，"音色最纯净。"
"太好了，"苏雨晴合上速写本，"那我们现在去画室？我想为您画一幅肖像。"
陈默点点头。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期待。
画室在一栋老式洋房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陈默能感受到空气中的灰尘在阳光下飞舞，能闻到油画颜料特有的气味。
"请坐在这里，"苏雨晴引导他坐在一把扶手椅上，"放松就好。"
画笔在画布上游走的声音让陈默感到安心。他听见苏雨晴换笔时的轻微响动，听见她偶尔后退几步观察画面的脚步声。
"能和我聊聊您是怎么成为调音师的吗？"苏雨晴突然问。
陈默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从小就喜欢钢琴。不是为了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