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杏胸针。此刻那枚胸针正别在程怀瑾马甲内侧,针尖随着心跳频率戳刺她的肩胛骨。
"程先生!"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突然出现在防弹玻璃门外,猩红唇印在虹膜识别器上晕开。程怀瑾迅速后退撞翻琴凳,黑胶唱片在瓷砖地面旋转出残月般的弧光。
林疏桐弯腰捡拾唱片时,瞥见内圈手写的法文签名——Claire Lin 2001.9.15。那是母亲的名字。玻璃倒映出程怀瑾将女人拽进储物间的侧影,他左手无名指的银戒在黑暗中闪过寒光。
当晚十点十七分,林疏桐在图书馆查到2001年苏富比秋拍记录。第173号拍品「银杏之舞」钻石胸针的缩略图,与母亲临终紧握的照片如出一辙。设计师签名栏赫然写着:Cheng Zhiyu。
雨又下了起来。她冲进咖啡店时,程怀瑾正在给古董留声机上发条。黑胶唱片转动出肖邦夜曲,他转身时露出后颈的银杏胎记,与拍卖图录上设计师logo的叶脉走向完全重合。
"程志禹是你父亲。"她将湿透的拍卖目录拍在吧台上,银杏项链随喘息在锁骨起伏,"二十年前他为我母亲设计胸针时,为什么要在暗扣刻我的生日?"
程怀瑾的雕花银勺坠入浓缩咖啡,褐色涟漪漫过杯沿烫金字母——那是维也纳分离派风格的"C.H.J.",与父亲设计稿上的签名相差一个字母。他解开衬衫第二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烧伤疤痕,形状像被熔化的银杏叶。
"林小姐,"他忽然用德语念起里尔克的诗,"所有的传奇都始于一场错误的凝视。" 后巷传来急刹车的摩擦声,咖啡店落地窗突然爆裂,夜风卷着梧桐叶扑向那架沉寂已久的施坦威钢琴。
玻璃碎片在月光下折射出万花筒般的图案。林疏桐被程怀瑾拽进吧台下方时,后脑勺撞上酒柜隔板,波本威士忌的橡木香混着他身上的苦艾气息涌入鼻腔。
"别动。"他的手掌覆在她耳畔,呼吸喷在颈侧激起细小的战栗。防弹玻璃门外的黑影举起消音手枪,瞄准镜反光扫过钢琴漆面,在低音区划出一道银线。
林疏桐听见自己的心跳与程怀瑾的脉搏共振。他左手无名指的银戒抵着她锁骨,戒面裂痕处渗出温热的血。那是他推开她时被玻璃划伤的,血珠顺着银杏项链的叶脉纹路蜿蜒而下。
"闭眼。"程怀瑾从马甲暗袋摸出打火机,铜制机身上刻着维也纳分离派风格的藤蔓花纹。他点燃吧台内侧的檀香,烟雾很快在狭小空间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