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那幅银河漩涡中央,赫然是用硝酸银写就的化学式——C22H25N3OS。
"周砚礼。"他忽然抬眸,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翳,"我的名字。"
后来我才知道,那串化学式是抗抑郁药帕罗西汀的结构式。就像当时的我也不会想到,这个在废弃天文台调制精神药物的少年,会成为我此后六年午夜梦回时,心口永不愈合的溃疡。
周砚礼身上总带着硝化纤维燃烧后的苦杏仁味。
每周三下午,他会在天文台调试那些奇形怪状的玻璃仪器。我坐在生锈的望远镜支架上画画,颜料里混进他实验失败的烟雾,画布上便晕开大团迷离的紫。
"向日葵田要起雾了。"某天他忽然出现在我身后,白大褂下摆扫过我的帆布鞋。画架上未干的油彩滴在他腕表上,氤氲成诡谲的蓝。
我手忙脚乱找松节油,他却握住我发抖的手腕:"明天有暴雨。"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化学系的天才少年会看云层图谱预测天气。第二天我抱着画具冲进向日葵田时,雨滴正砸在梵高画册的封面上。
"天气预报说暴雨橙色预警。"黑色伞面在头顶绽开,他呼吸间有似验室冰片的凉意。雨帘将我们困在花田中央,十万株向日葵在风中伏低又昂首,像是梵高笔触下燃烧的金色火焰。
伞骨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周砚礼把我护在怀里冲向工具房,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流进我衣领。逼仄空间里,我听见自己心跳震耳欲聋。
"你睫毛上有颜料。"他忽然靠近,实验室的苦香将我钉在原地。指尖抚过眼睑的触感像蝴蝶振翅,下一秒,温热的唇覆上我颤抖的眼睫。
那天工具房的铁皮屋顶被雨砸得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