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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魂》 我谁也 1749 2025-02-17 09:13

  

上。头顶悬挂着七盏人皮灯笼,每盏都映出一个正在刺绣的身影。

林小满的声音从东南角传来:“他们要用活人绣补地脉!”

张所长手捧鎏金香炉走近,烟雾中浮现出1943年的画面:母亲穿着月白旗袍站在相同的位置,手中银针将金线刺入少女的太阳穴。当最后一个针脚完成,整座祭坛突然陷入地下,火焰从青铜纹路中喷射而出。

“你母亲当年心软,放走了最重要的祭品。”他扯开我的衣领,冰凉的针尖抵住锁骨上的胎记,“那个祭品的转世,就是你。”

祭坛突然剧烈震动,暗门轰然开启。浑身湿透的林小满举着青铜烛台冲进来,她身后的水道中漂浮着数不清的翡翠耳钉。当烛火触及祭坛中央的凹槽,那些缠绕在我身上的金线突然复苏,顺着血管钻进皮肤。

剧痛中,我看到了无数记忆碎片。母亲在暴雨夜将青铜顶针塞进我的襁褓,老裁缝用银针在后背刺入避劫符,二十年前失踪的绣娘们手把手教我锁魂针法。最后浮现的画面,是林小满在明朝万历年间,将染血的绣线埋进古镇地基。

“这才是完整的《往生图》。”张所长疯狂地举起绣绷,我惊觉那些金线正以我的鲜血为染料,在素绢上自行编织图案。当最后一根金线归位,祭坛四周的青铜柱渗出黑色液体,地面裂痕中伸出无数缠着金线的枯骨。

林小满突然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凤凰纹身上。纹路遇血化形,竟变成活生生的火凤扑向张所长。在混乱中,她扯断我腕间的金线:“快!把顶针按进祭坛眼位!”

青铜顶针嵌入凹槽的一刻,整座古镇开始崩塌。我们跌入汹涌的暗河,看到水底矗立着七根巨大的青铜柱,每根柱子上都缠着正在刺绣的尸骸。

母亲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青禾,记住针走坤位,线过离宫……”

暗流将我们冲进溶洞,洞壁上布满磷光闪烁的刺绣残片。林小满指向某处惊呼,那些残片拼凑出的,竟是两个正在拜堂的剪纸新娘——分别有着我和母亲的面容。

手机突然收到自动发送的邮件,来自二十年前的母亲:“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去老祠堂揭开东墙第三块砖……”

第四篇:双生刺魂

在溶洞的幽深之处,钟乳石断裂的清脆声响回荡。当我小心翼翼地移开东墙第三块青砖,一缕桐油灯的微光霎时亮起,映照出墙上的两幅刺绣——左侧是我置身于解剖室的身影,右侧则是林小满身着明代襦裙的倩影。

"这并非简单的壁画。"林小满用银簪轻轻拨开刺绣的线头,"这用的是人皮作为底布。"她忽然脚步踉跄,扶住石壁,脖颈上显露出与画像中一模一样的朱砂痣。

突如其来的暗河水位暴涨,翡翠耳钉点缀的浪涛将我们卷入逼仄的水道。我紧握着一块描金棺材板作为浮木,发现其内侧用血绣勾勒出一段生辰八字——竟然与林小满的生辰分毫不差。

防水袋中的手机诡异地亮起蓝色光芒,自动播放起一段黑白录像:1943年的母亲在青铜祭坛前割破自己的手腕,鲜血滴入绣有双生花的香囊。画面骤然转向角落,年幼的林小满正在用金线缝合自己的脖颈。

当我们冒出水面,满天繁星仿佛按照刺绣的图样排列。林小满指向崖壁上的洞穴:"这是《璇玑图》的锁针技巧!"我们沿着藤蔓向上攀爬,发现洞口处放置着七盏青铜灯,灯油中浸泡着干枯的胎儿手掌。

手机的电筒光芒扫过洞壁,上千个针孔构成了星象图,每一个孔洞都被染血的丝线填满。我拉出一根红线,整面石壁突然渗出水来,那些丝线在水中自行编织,逐渐显现出母亲的面容。

"青禾……”石壁深处传来空洞的回声,"启动北斗方位的机关。"

林小满突然发出疼痛的呼喊,她的银镯正在发烫。我们跟随银光的指引,在暗格里找到一枚青铜罗盘,其指针是用人的骨头磨制的。当我的血液滴入罗盘中心的凹槽,罗盘背面弹出一只翡翠耳钉,内侧刻有苗文的"替身"。

墓道的尽头传来唢呐的哀嚎声。七个纸人抬着花轿缓缓漂来,轿帘掀开,身着龙凤褂的腐尸向我伸出了白森森的骨骼。她盖头下的面容不断变幻,最终定格成林小满七窍流血的面孔。

"快逃!"林小满扯断脖颈上的红绳,洒落的朱砂在空气中燃起了幽蓝的火焰。我们冲进侧室,满地的陶罐突然炸裂,爬出的尸蟞背上都烙印着苏家的家徽。

暗门在我们身后关闭的瞬间,墙上浮现出血字:子母连魂,阴阳颠倒。林小满颤抖着解开衣襟,她心口处的皮肤下,金线正在绣出我的生辰八字。

青铜柱上的裂痕渗出黑色的黏液,逐渐凝聚成张所长扭曲的面孔。他脚下的祭坛上摆放着七口水晶棺,每口棺材中都躺着正在刺绣的"我"。当林小满触摸棺盖,所有的尸体突然睁开眼睛,针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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