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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明舟的指尖掠过砖墙，暗红色抓痕从两米高处蜿蜒而下，像干涸的血泪。最深的凹槽里嵌着半片指甲，在月光下泛着青紫的光。
矿灯骤亮时，林秋被许明舟拽进煤堆缝隙。柴油机的轰鸣声中，三个佝偻身影拖着麻袋走向矿井。麻袋一角露出缕乌黑长发，发梢系着褪色的红头绳。
"那是王裁缝家的......"林秋的惊呼被许明舟的手掌堵住。他的掌心有粉笔灰的味道，混着冷汗的咸涩。当最后一个矿工经过时，林秋看见他后颈的皮肤——布满了铜钱大小的溃烂，像是被什么生物啃噬过，她顿时胃里泛起阵阵恶心。
3.
祠堂后的柴火房里透着煤油灯的光，林秋蜷在草垛后数到第十三声咳嗽时，木门吱呀地开了。哑叔佝偻着背，左腿拖出沙沙的响动。他脖颈挂着铜铃，随着步伐发出闷响，像是被什么东西捂着喉咙。
林秋的视线落在他卷起的裤脚——溃烂的皮肤上结着黑色硬痂，形状竟然与矿场砖墙的血痕一模一样。哑叔突然转头，浑浊的眼球直勾勾盯着草垛。在他抬手的瞬间，林秋看清他掌心的纹路：三条刀刻的竖线，和许明舟笔记本里的符号如出一辙。
"叮——"
铜铃突然剧烈摇晃，哑叔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他猛地将铜铃塞进嘴里，铁锈味的血顺着下巴滴落。当啷一声，沾血的铃铛滚到林秋脚边，内侧刻着扭曲的山神像，獠牙间叼着半截婴儿手臂。
林秋捡起铃铛时，发现底部黏着片暗红绸布。借着月光细看，竟是她去年给小满缝的肚兜料子。回忆如冷水泼面——上个月小满说丢了贴身衣物，继母抄着笤帚骂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