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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突然传来唢呐声，哑叔像被鞭子抽中似的颤抖起来。他枯树枝似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三道弧线，又猛地指向后山矿洞方向。林秋顺着望去，矿洞口不知何时挂上了两盏白灯笼，在夜风里晃得像吊死鬼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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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明舟的宿舍弥漫着霉味，墙上地图被红线圈出七个矿洞。当他展开泛黄的笔记本时，林秋看见夹层里掉出张用血书写的婚书。新郎的姓名被虫蛀得模糊，而落款处按着个漆黑的手印——五指关节处都有溃烂的疮口。
"这是十年前县档案馆的旧案卷。"许明舟的镜片映着摇曳的烛火，"每个失踪新娘的名字后面，都跟着矿难死亡人数以及姓名。"他的指尖划过发霉的纸页，停在某行小字：祭祀当日需取新娘心头血三滴，混朱砂绘镇山符。
林秋突然夺过笔记本，泛黄的纸页间滑落半张照片。十七岁的继母穿着大红嫁衣，站在矿洞口笑靥如花。她身后的人群举着白幡，最前排的老者捧着鎏金山神像——正是哑叔脖间铜铃上的造型。
窗外传来风吹落叶的沙沙声并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许明舟突然吹灭蜡烛。黑暗中，林秋屏住呼吸，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以及门外细微的金属摩擦声。当月光重新透进来时，门缝里塞着片带血的槐树叶，叶脉上用朱砂画着三道竖线。
"他们在警告我们。"许明舟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他掀开床板露出个暗格，里面躺着把生锈的矿镐，"明天是农历十五，矿洞需要换气。"
后山传来沉闷的爆炸声，震得搪瓷缸里的水泛起涟漪。林秋摸到藏在衣襟里的铜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