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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资”所谓何物。
“真是生了一张顶好的正旦脸。”
……
……
……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怎么就想不通呢?”
“说不去就不去,你以为这是县官小吏来说媒的?这可是圣旨!”
叶泽独自一人躺在地上。
深秋。微凉。
秋风吹落了最后一缕桂花香。飘摇着跌落在了地上。几只飞鸟在残存了不多黄叶的秃树上一哄而起,作别了他们安息了一夏的温床。
秋日的阳光,穿越厅堂,无力地打在纸糊的后窗。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小师弟,素裹红妆,凤冠霓裳。只是,少了那遮面的红盖头。
“你来了。”
他像对他说,又像是对着自己说。
“我只是见不得你伤心。”
……
“少爷,渡船马上就到了,咱们该出发了。”
叶泽低头看了一眼项上的玉坠,纯色的宝玉在阳光下跳动着光泽。
他轻轻抚摸着,泪水化作一滴,跌落在地。
他想起了他为自己唱的最后一出戏。
“我与那杯酒寄相思,
花好月圆与君知,
滴酒和泪化成思,
玲珑红豆皆成诗。”
“快,卿儿,快走,狄兵来了!”
“不!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等师兄的信,他说过会给我写信的……”
“来不及了……”
北国大军南下,一举侵占了南国的半壁山河。南国皇帝怯懦求和,一纸和约划去了大半江山。
……
“听说北国出了个什么阮华京,也是个戏场的好手。”
“对对对,有专程去北国听戏的人讲,那技场真叫一个绝,简直能和这南国的白公子平分秋色!”
“不过倒也不像个新人,听说还被北国君上封了个司仪,新近打算来咱们这儿交流交流。”
“咱们南国的君主为了这个事儿,可殷勤着呢!”
“哈哈哈,不说这个了……吃吃吃。”
……
“这个狗皇帝!自己待个客却要我们出钱。”
老太太把圣旨猛的往地上一摔,端起桌上的茶。呷了一口。
“您老人家也别太动怒,这南国的财政您也是一清二楚……再说,这办个晚宴不是也花不了多少钱嘛。”侍御史殷勤地搓着手,俯身捡起地上的圣旨,拍了拍又摆在了桌上。
“花不了多少钱,花不了多少钱,这顾北楼的晚宴可是说包就包的?”
老太太一甩手,“啪”得一声连茶带盏一齐摔在地上。
“太淡了,再去泡一杯。”
“是。”丫鬟微微屈膝颔首,转身走了出去。
“这里也没旁人了,说吧?”
“哎……是,是。”侍御史忙从怀里抽出一个红绳系的锦帛,呈给了老太太。
“这是皇帝密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