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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
“嗯……”老太太微微点头,“之后呢?”
“只要事成,他北国皇帝就不得不在其他方面做出妥协,到时候岂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
“如此。”老太太伸手从方桌里抽出一只古檀木盒。又取下一根银发簪,一端嵌入坎穴轻轻一转,只听“咔嚓”一声,木盒便松开了一道缝。
“这虎符便先假于你。”
……
“布置地怎么样了,已经都差不多了,只差最后一遍检视了。”
“好,那国母呢?”
“国母……宫里传她害了病,不便外出,也不让人见。”
“嗯,那改天我亲自去探望探望。”
“咕……咕……”一只白鸽落在了窗台上。白子卿忙放下手中的眉笔,解下红绳上的信。
看到落款,他猛的一惊,转而眼神变得有些黯淡,声音带着些许沙哑。
“没想到,就算到了这一步竟也不能如愿……”
他合上信纸轻轻叹了口气,又望向窗外。
已是近黄昏,夕阳染红了半边云霞。
“也罢,免得生出什么事端。”
他看着飞向对岸的白鸽,又提笔对镜画眉。
镜子里的他眉清目秀依旧,只是逐渐模糊了视线。
“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傍晚,几束礼花升空,炸响了喧嚣声声。
正值上元节,楼外彩灯高照。锣鼓声声喧天,楼内也张挂着盏盏华灯。楼上楼下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刺史,司马,太仆,司空……踏着传话官的一声声宣告,官员依序入座。
台下空位所剩无几,台上戏子仍未露面。
“听说这北国司仪也会作戏,可有此说?”
“那当然,此人就是因为在北国君上面前演戏演的好才被封的司仪,据说还备受君上的赏识。”
“真是稀奇,一个戏子也能当国。”
“唉,别国的事也轮不着我们评头论足,毕竟是蛮夷的嘛,哈哈哈……”
“北国大司仪到——”
随着传话官的一声吆喝,人们的目光便一齐投向了正门口去。
侍御史皱了皱眉,一位体态端庄,身姿修长的青年缓缓步入厅堂,步调清逸,长袖飘扬。一席青纹白衣,满载着书生气息,只是他并没有南国人那样的长发。皮肤白皙,手持折扇,最显眼的则是那张纸面具,鎏金,猩红,青蓝。三色相交相散,面具的肆意轻狂与他的温文尔雅似乎有些格格不入,却又显得相得益彰。
他站定,朝堂内微微颔首。
“在下阮华京,有礼了。”
“烟里丝,醉里痴,倚楼相思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