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嘴角的水渍，把茶杯递给了叶泽。

“好喝吗？”叶子开玩笑地问，没有直接回答。

“有点儿……甜?”白子卿歪着头回味着刚才的味道。

“所以到底是什么?”

“酒，桂花酒。”

“师兄原来也喝酒啊，那……师兄是不是也会唱《贵妃醉酒》呀？”

“谁教你的？会喝酒就要会唱贵妃醉酒。”

“师傅说的白子卿满眼带笑，终于他终于答应教我唱《贵妃醉酒》了。”

“《贵妃醉酒》。”叶泽又满满的斟了一杯桂花酿，刚凑到嘴边，又放了下来。他轻轻的把酒杯送到了白子卿面前。

“还喝吗？”白子卿看着眼前荡着微波的酒，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嗯。”他双手托过酒杯，小心翼翼的送到了嘴边。

他轻轻用舌头舔了一下，又快速的缩了回去。

“抿一口试试，慢慢来。”

白子卿看了看师兄，点点头，微微抿了一口酒杯边缘。

“嘶……”一股辛辣感在舌尖流淌，白子卿微微皱眉，咽了下去。

“怎么样？”

“好……怪。”白子卿回味着。“辣辣的，后面又有桂花的香甜。”

满满的一杯酒，就这样被一口一口的抿进了肚子里。随着最后一滴酒缓缓流进腹腔，白子卿身子微微一晃，把酒杯置在桌上。

他脸颊有些发红，像浅浅地染了层胭脂一样。

“师兄……头好晕。”白子卿感到脸上微微发烧，他觉得自己有些飘飘欲仙了。

“才两杯就喝醉了?”叶泽站起身，“你在这儿待着，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不要，”白子卿拉住叶泽的衣角，“我还没有给师兄唱《贵妃醉酒》呢。”

白子卿把叶泽推回座椅上，又转身摇摇晃晃地走到屋子中央。

“醉成这样，你确定能唱？”

“当……当然能。醉……醉了才好唱《贵妃醉酒》呢。”

叶泽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如果不让小师弟唱，他是绝不会罢休的，他知道他的脾气。

一段稚嫩又略显老成的戏腔灌入耳中，这是少年独有的唱腔。白子卿携着醉意微微晃动，动作娴熟又略带颤抖，柔中有刚刚中化柔。步调与手势的转换严丝合缝，圆滑婉转，错落有致。行云流水间，叶泽仿佛见识了一位真贵妃的与酒邂逅。红烛与微醺为他着上淡妆，晚风与蛙声为他鸣鼓打点，窗纸上人影跃动伴着声声清唱。

入定。

叶泽轻轻为白子卿掖好被子。

“师兄，我好钟意你。”他耳边响起小师弟刚才的话，嘴角泛起掩不住的笑意，虽然他知道那是醉话。

夜半。

叶泽斟满最后一滴桂花酿，一饮而尽。他回味着，他似乎明白了师傅所说的那句“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