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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时代不同了。"棍头戳到父亲手写的"童叟无欺"木匾，积灰扑簌簌落在酱油碟里。
当天深夜，林秋在垃圾站翻找被撕碎的营业执照。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根倔强的老竹。装裱用的桃木框裂成两半，塑料膜里还粘着父亲按下的指纹。她突然想起十二岁生日，父亲教她捏第一个汤包时说的话："面皮要呼吸，手指记得留缝。"
次日的对抗来得比预期更早。金鼎轩的店长亲自登门，西装袖口露出江诗丹顿的蓝表盘。"林小姐可以来当技术顾问。"他递来的合同散发着檀香，"我们中央厨房需要传统工艺的基因。"林秋注意到他食指戴着枚翡翠戒指，戒面刻着饕餮纹。
她带人参观后厨时，对方用手机拍摄发酵中的老面。当镜头扫到墙角陶缸里的自制豆瓣酱时，林秋突然伸手挡住镜头。"这里的光线会杀死菌群。"她说得认真，没看见对方嘴角转瞬即逝的冷笑。
转折发生在梅雨季。连续三周暴雨让老墙长出青苔，某天清晨林秋发现红油坛子全部霉变。她抱着发黏的陶罐瘫坐在潮湿的地砖上，听见隔壁金鼎轩的送货车正在卸货。冷藏车厢里整齐码着红色塑料桶，标签上印着"秘制红油（预制款）"。
雨幕中，林秋跟着送货车来到城郊工厂。透过铁栅栏，她看见流水线上的机械臂正在灌装酱料。穿白大褂的技术员往不锈钢容器里倒着橙色粉末，包装车间传来打印机吐标签的嗡嗡声。她的手机突然震动，美食博主刚更新的视频里，金鼎轩老板正举着玻璃杯："这就是传承百年的秘方精髓。"
那晚林秋在操作台前坐到天明。父亲留下的铜秤两端，分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