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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听说那孩子可调皮了,被打也是活该。”“她妈就是想讹钱吧,现在这种人可真多。”
那些刺耳的话语像一把把尖锐的刀,割得我体无完肤。我只能带着阳阳快速逃离,那些声音却一直萦绕在耳边,如影随形。
阳阳看到了那些评论,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常常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眼神空洞又迷茫。有一次,我下班回家,看到他对着电脑屏幕上的恶意评论默默流泪。
我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撕裂,我的宝贝,不该承受这些。我紧紧抱住阳阳,轻声安慰他:“别害怕,那些都是假的,妈妈会保护你的。” 可我的安慰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我试图联系平台,希望他们能制止这些恶意攻击,删除那些不实言论。可平台的反馈却让我无比心寒,他们只是机械地回复会处理,却没有看见任何实质性的结果。恶评依旧不断涌现,一波接着一波,我们母子被折磨得身心俱疲。
就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刻,回想起整理丈夫遗物时,我在一个旧皮夹的夹层里,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纸条的背面,是丈夫熟悉的笔迹:“悦,若你和阳阳遇到严重困境,拨打这个号码,陈峰他是我过命的兄弟,会帮你们。” 犹豫再三,我还是拿起了电话,手指微微颤抖着按下那串数字。
电话嘟嘟响了几声,就在我以为没人接听时,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喂,哪位?” 我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带着哭腔说道:“是陈峰吗?我是林悦,张宇的妻子。我和阳阳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找你……”
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了一下,紧接着传来陈峰坚定的回应:“嫂子,你先别着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再受委屈。”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把阳阳被霸凌、我被起诉、遭遇网络暴力和各种威胁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陈峰听完后,语气中满是愤怒:“太过分了!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嫂子,你放心,我一定尽快赶过去找你们,交给我处理。”
挂了电话,我靠在墙上,这几日来积压的情绪,像是找到了宣泄口,身体随着哭声微微颤抖。
命运的重击似乎永无止境。我接到法院的传票,霸凌者赵宇豪的父亲赵建国,以诽谤罪将我告上了法庭,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当我赶到法院,在走廊上就看到了赵宇豪和他的父亲。赵宇豪穿着一身名牌,脖子上挂着一条夸张的金项链,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瞥见我走近后,故意侧身将肩膀重重地撞向我。
“阿姨,这下知道跟我们作对的下场了吧,乖乖撤诉,不然我就替你老公好好“疼爱”一下你。”
他斜睨着我,扯出一抹讥讽的冷笑,那轻浮的话语好似腐臭的污泥,将周围空气搅得浑浊不堪。
“你…… 无耻!”破碎的字节卡在紧缩的声带里,我的声音因愤怒而沙哑。
赵建国则在一旁双手抱胸,眼神中满是戏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开庭审理时,赵建国的律师在法庭上颠倒黑白,把阳阳描述成一个品行恶劣、主动挑衅的孩子,还拿出一些断章取义的 “证据”,那些所谓的证据漏洞百出,却被他们当作致胜的法宝,试图证明我在网上发布的内容是恶意诽谤。
庭审休息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