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而我却半知不解,“纳妾了就不必伺候淮春了?”
陆淇捂着嘴偷偷笑道:“胡说喱,少爷肯定是要伺候的,就是不必再当牛做马,还能有自己的小房子,还有人伺候咱们,给咱的端茶送水,你不想吗?”
我一想到淮春挥着戒尺的模样,果断摇了头。
陆淇却是淡淡笑道:“姐姐不想也是好的,那将来可不要再和妹妹争哩。”
“争?……”我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从那后,陆淇开始捯饬自己,有时衣衫扣子处别朵小兰花,偶尔发髻上别一朵小牡丹。
她看淮春的眼神也变了,眼波流转间皆是一汪春水。
她连淮春爱吃什么、爱喝什么、爱穿什么颜色的衣衫都记得一清二楚。
我不傻,也明白了陆淇的心意,她喜欢淮春,喜欢得不行。
7
十三岁那年,沈府李管家的儿子被他从乡下接到了豫县,跟着李管家为府里做事。
李管家的儿子长得乖巧清秀,眉眼似花,名唤李扈,让府里的丫鬟们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年纪大的婆子丫鬟们就总爱摸一摸他的脸蛋,他只乖乖讨巧笑着。
而我知道他不是面上的乖巧懂事。
我常在小厨房里抓到他偷吃菜食,也遇到他偷偷翻墙外出。
而每次抓他个正着,要告他一状时,他便抓着我的手可怜兮兮说道:“汀夏最好了,我实在是饿得不行才会来拣些残羹剩饭的。”
我也总害羞抽回手来:“少爷不给你饭吃?”
李扈愕然点了头:“嗯……是的,沈少爷实在是欺人太甚,连饭都不给我吃饱。”
我一想到那平日对我百般严苛的淮春,也不得不信了李扈的话。
在我印象里,淮春更是可怕了几分。
我的功课也做得更细致起来。
可……有时我又有点怀疑自己的猜想。
在我看书看得犯困小憩时,淮春会给我披一件薄毯子,坐在我一旁看着我小憩。
等我睡醒时抹着嘴角残留的口水,他就笑着看着我,温和地递给我一杯热茶。
待我喝完后,他又原形毕露,开始考我。
我再次打破他是好人的想法。
8
李扈和淮春不同,他体贴温柔,常常在遇到我时,往我手里塞一把糖,偶尔是一颗橘子。
我爱和他待在一块。
也常常和他溜出府门去,玩到半夜回来。
他常跟着我一块痛骂淮春,也很心疼我被淮春折磨……
“女子家学这么多、读这么多书有什么用?照我看来,沈少爷就是扮先生扮有影了,拿你打趣好玩呢。”
我心里开始义愤填膺起来,慢慢产生反抗的心理,灭了烛火早早便睡了。
第二日淮春考我学时,我一问三不知,决心要和淮春反抗。
我看他急得面红耳赤,心里却十分得意。
他气急挥着教棍抽我手的样子,让我更加畏惧他。
我呜哇一声哭了出来,淮春的教棍顿在半空,我心里只觉得委屈,转身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