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折，将少女拽进壁画凹陷处。他们贴得太近，能听见彼此擂鼓般的心跳。

月光透过窟顶裂隙，照亮一队黑衣人抬着朱漆棺椁鱼贯而入。为首者戴着青铜傩面，手中铜铃每响一声，棺椁便渗出黑雾。蓝兔突然抓紧虹猫衣袖——她认得那棺木纹样，正是玉蟾宫禁地里的千年寒玉棺。

"闭气。"虹猫在她掌心快速写道，温热呼吸拂过耳畔。当黑雾漫到脚边时，蓝兔颈间血玉突然发烫，眼前浮现出恐怖幻象：那些抬棺人的黑袍下，竟缠满蠕动的人面蛇！

棺盖轰然开启的瞬间，窟内壁画突然剥落。原本描绘极乐世界的画面层层褪色，露出底层血红的修罗图。虹猫的剑突然自动出鞘，剑光映出棺中景象——躺着个与蓝兔容貌相同的少女，眉心却多颗妖异的黑痣。

"原来是你。"傩面人转头望来，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刮过陶罐，"二十年前就该死的..."

虹猫的剑比话音更快，却在刺中傩面时被黑雾缠住。蓝兔的冰魄剑本能地挥出，两道剑气相撞竟激起漫天冰火。窟顶开始坍塌，虹猫搂住她腰肢纵身跃向甬道。坠落时她看见那具玉棺中的"自己"睁开了眼，唇角勾起与母亲临终时一模一样的笑。

第三章 往生栈

沙暴追着他们跑进敦煌城时，蓝兔的狐裘兜帽里灌满了黄沙。虹猫拍开往生栈大门，柜台后嗑瓜子的老板娘眼波流转，金耳坠在油灯下晃成两团迷离的光。

"要两间上房。"虹猫将碎银拍在账本上。

"只剩天字房。"老板娘染着蔻丹的指甲划过他手背，"小郎君带着这么俊的娘子，何必浪费银钱？"

蓝兔涨红着脸要反驳，却被虹猫推进楼梯转角。木阶吱呀作响，她踩到第三阶时突然僵住——这台阶数怎么数都是单数，可明明看着是双数。

房门推开刹那，蓝兔颈后寒毛倒竖。看似寻常的客房，铜镜照不出人影，线香青烟逆流而上，八仙桌上的茶壶正在自己续水。虹猫却像回到自家般从容，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扔在榻上。

"吃些点心垫垫。"他解开染血的绷带，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子时前我要去趟月牙泉。"

蓝兔盯着他臂上狰狞的伤，忽然想起母亲教过的金疮药方。翻找药囊时，那柄冰魄剑突然发出蜂鸣，剑身映出窗外奇景：本该漆黑的夜空竟悬着两轮月亮，一白一红，像对含泪的眼。

"别看！"虹猫蒙住她眼睛的手在发抖，"那是海市蜃楼..."

话音未落，楼下传来碗碟碎裂声。蓝兔从指缝间瞥见老板娘仰面倒在楼梯口，心口插着半截金雀钗——与春嬷嬷那支断钗正好吻合。

虹猫的剑突然指向她咽喉："你究竟是谁？"

第四章 断钗疑云

冰魄剑的寒意渗入蓝兔的喉结，她望着虹猫眼底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