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流沙时,虹猫正用剑鞘拨开一丛枯死的胡杨。黄沙之下露出半截石碑,碑文被风蚀得模糊难辨,唯有个"玉"字依稀可辨。
"到了。"他忽然跪地徒手挖沙,"令堂说的密卷,就封在此处。"
蓝兔要帮忙,却被沙中蹿出的毒蝎逼退。她解下冰魄剑插入沙地,剑身寒霜瞬间冻住方圆十丈的流沙。虹猫挖出的铁匣锈迹斑斑,锁孔形状竟与她血玉完全契合。
"等等!"她按住虹猫开匣的手,"母亲说过,玉蟾宫秘宝需以..."
誓言未尽,沙丘突然塌陷。虹猫抱着铁匣坠入地窟时,蓝兔的衣袖撕裂在狂风里。她跟着跳下,却跌进个巨大的青铜祭坛。四十九盏人鱼膏灯次第燃起,照亮壁画上熟悉的身影——那拈花浅笑的女子,分明是年轻时的母亲。
"原来你在这里。"傩面人的声音从穹顶传来。蓝兔抬头望去,只见那具寒玉棺悬在八卦阵中央,棺中少女正在融化,露出底下森森白骨。
虹猫突然将铁匣塞进她怀里:"念咒!"
蓝兔触到匣内冰冷的玉简,母亲教过的古老咒文脱口而出。祭坛开始旋转时,她看见虹猫的剑刺穿傩面,青铜面具碎裂的瞬间,露出张布满紫斑的脸——竟是在玉蟾宫侍奉了三十年的老花匠。
第七章 血咒缠心
虹猫的剑脱手时,血珠在半空凝成诡异的符咒。蓝兔扑过去接住他下坠的身体,少年后背插着半截青铜傩面,伤口泛着紫黑的毒气。
"别碰..."虹猫攥住她手腕的力道渐弱,"棺中人是..."
祭坛突然剧烈震颤,壁画上的母亲画像渗出鲜血。蓝兔咬牙背起虹猫冲向生门,冰魄剑感应到主人危机,剑身爆出三尺寒芒劈开石壁。碎砖纷落中露出条密道,腥风裹着腐烂的花香扑面而来。
密道尽头是座冰窖,中央水晶棺里躺着个戴金雀钗的女人。蓝兔险些咬破嘴唇——那竟是春嬷嬷年轻时的模样,双手交叠处压着封血书。
"放下我..."虹猫在她耳边气若游丝,"玉简...用玉简..."
蓝兔将人轻放在冰棺旁,颤抖着打开铁匣。玉简触手的刹那,记忆如潮水涌来:五岁生辰那夜,母亲抱着她在冰窖秘道疾奔,身后追兵的火把照亮墙上的九尾狐图腾。
"原来你在这里。"沙哑的冷笑自头顶传来。老花匠拖着残破身躯爬进冰窖,半边脸爬满紫斑,"小宫主可知,这二十年我每日往你药膳里添朱砂?"
蓝兔浑身发冷,想起每月初一必喝的那碗当归汤。虹猫忽然握住她指尖,在掌心画出半道符咒:"念...《往生诀》..."
第八章 同心结
玉简在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