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烛火,忽然想起母亲常说她出生那日,玉蟾宫的冰莲全都开出了血色的蕊。
"春嬷嬷的钗子..."她忍着咽喉刺痛开口,抬手去碰发间白玉簪,"你且看我..."
簪头雕着的玉蟾突然转动眼珠,虹猫的剑锋顿时被冰晶缠住。蓝兔趁机旋身后撤,腰间丝绦却勾住他剑穗,两人踉跄着跌进床帐。帐顶悬着的驱邪铜铃骤响,震得窗纸簌簌发抖。
"这是娘亲给我的及笄礼。"蓝兔将簪子横在两人之间,簪身浮现出细密纹路,"刻着玉蟾宫历代宫主的生辰咒,你可要验看?"
虹猫的剑尖垂下三寸,忽然挑起她颈间红绳。那块血玉贴着剑身游走,竟映出丝缕金线:"那棺中女子也有这个胎记。"他指尖点在她锁骨处的月牙红痕上,"作何解释?"
窗外传来瓦片碎裂声。蓝兔刚要转头,虹猫突然揽着她滚向床底。三支淬毒袖箭钉入床柱,箭尾系着的银铃还在叮当作响。
"是苗疆尸傀术。"虹猫在她掌心快速划字,气息拂过耳后激起细小的战栗,"闭眼。"
蓝兔睫毛擦过他下巴时,闻到淡淡的艾草香。这味道让她想起母亲熏药房的清晨,想起那些被药香浸透的旧时光。当破窗声响起时,虹猫的剑光如银河倾泻,她却睁着眼,看清了袭击者黑袍下的脸——分明是已经咽气的春嬷嬷。
第五章 月泉幻境
蓝兔在月牙泉边醒来时,虹猫正用剑尖搅动泉水。血色月轮倒映在水面,被他划碎成粼粼波光。
"那是赝品。"他突然开口,甩去剑上水珠,"往生栈的老板娘,二十年前就该死了。"
蓝兔攥紧浸湿的袖口,泉水中突然浮现出记忆残片:五岁那年误入禁地,看见冰棺里沉睡的少女,母亲惊慌失措地将她抱走...原来那不是梦。
虹猫抛来块胡饼,打断她的思绪:"吃完上路,三危山的子午潮要开了。"
"你早知道棺中人与我有关?"蓝饼渣呛进气管,"那为何..."
"为何救你?"虹猫望着对岸升起的第二个月亮,突然扯开衣襟。他心口处盘踞着狰狞的旧疤,形状竟与蓝兔的血玉完全吻合:"十八年前有个女人用这玉佩替我挡过死劫,她说'将来会有人带着同样的玉来讨债'。"
蓝兔颈间血玉突然发烫,泉水无风起浪。虹猫猛地将她扑倒,原先站立处炸开丈高的水柱。水雾中浮现出无数铜铃,铃舌竟是吐信的银蛇。
"抓紧!"虹猫割破掌心将血抹在剑身,剑气化作赤色长虹贯入泉眼。蓝兔在颠簸中抱紧他的腰,听见他胸口传来雷鸣般的心跳。当泉水裹住他们的瞬间,她看见水下沉着座倒悬的玉蟾宫,琉璃瓦上栖满白骨化作的雀鸟。
第六章 故人冢
蓝兔的绣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