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母亲坠楼时塞给她的，内侧本该刻着"霍"字的位置被人用刀尖剜去。
"我不明白......"
"那就换个交易。"金属打火机擦亮他眉骨疤痕，"嫁给我三年，每月额外给你三百万。"火焰吞噬病历单的焦糊味弥漫开来，"或者我现在让医生拔了你妹妹的氧气管。"
手术室方向突然传来尖叫，容雪辞看见护士举着除颤器冲进电梯。血色从她指尖褪去，喉间泛起消毒水味的血腥气。
"成交。"
霍凛川的指尖突然抚上她右眼，触感像解剖课上的柳叶刀："容小姐，你该庆幸这只眼睛还能流泪。"他转身时西装下摆扫过她手背，"明早十点，我要在配偶栏看到你的名字。"
保镖收走她手机时，最后一条短信照亮雨幕：【角膜供体已抵达机场】。迈巴赫尾灯消失在拐角处，容雪辞摩挲着翡翠镯内侧新刻的划痕——有人用罗马数字刻着【VII·XII】。
那是母亲葬礼的日期。
"雪辞！"
薄荷味消毒水气息扑面而来，奚昭言的白大褂下摆沾着血迹。青年医生捧住她的脸，瞳孔里映出她充血的右眼："你又去黑市卖血了？"
"不小心撞的。"容雪辞偏头躲开他的手，"昭言，帮我伪造全项体检报告。"她扯开衬衫第二颗纽扣，"尤其是眼部检查数据。"
霓虹灯牌突然熄灭，急诊科方向爆发哭喊。两人同时转头，看见盖着白布的推车从三号手术室缓缓推出。容雪辞踉跄着抓住栏杆，翡翠镯磕在铁架上发出清响。
"那是......"
"你妹妹抢救成功了。"奚昭言按住她颤抖的肩膀，"刚才推走的是隔壁车祸伤员。"他忽然压低声音，"但你最好查查霍氏新收购的眼科医院，他们最近在大量采购角膜保存液。"
暴雨裹着冰雹砸在遮雨棚上，容雪辞摸到包里硬物。三天前从火场抢出的U盘边缘发烫，里面存着她以"Star"名义设计的最后作品——蓝钻镶嵌的义眼设计图，此刻正安静地躺在霍氏集团招标邮箱里。
便利店收音机突然插播新闻：【霍氏集团宣布继承人明日大婚，据悉新娘是......】电流杂音吞没了后续内容，容雪辞盯着玻璃橱窗上的反光。
霓虹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