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间，她看见十米外的梧桐树下站着撑黑伞的男人。霍凛川的镜片反射着冷光，正在对手机那头说："植入芯片的角膜供体已就位，可以开始准备换眼手术了。"
霍宅书房的水晶吊灯亮得刺眼，容雪辞盯着烫金封面的协议，第六条"禁止与异性肢体接触"的字样正在渗血——她刚刚咬破的舌尖血染红了钢笔尖。
"每月三号打款。"霍凛川用盲杖点过她小腿，"但若被媒体拍到分居......"
盲杖突然挑起她裙摆，"违约金是容家老宅的地契。"
容雪辞按住翻飞的裙角，瞥见男人喉结处的反光——那是微型摄像头才有的蓝光。她故意将咖啡泼在协议上："霍先生确定不需要婚前财产公证？"
"你值几个钱？"霍凛川嗤笑着扯开领带，烧伤从锁骨蔓至心口，"倒是容小姐值钱的东西......"他忽然拽过她手腕，"比如这枚镯子。"
翡翠镯撞在桌角发出脆响，容雪辞感觉后颈寒毛竖立。三天前这镯子内侧还只有划痕，此刻却浮现出完整的霍氏图腾——浴火重生的凤凰衔着星芒。
"赝品。"她挣开桎梏，"地摊买的。"
"是吗？"霍凛川的盲杖精准抵住她右眼，"那为何你潜入霍氏祖宅偷拍凤凰纹章？"
他甩出平板电脑，监控画面正是她昨夜在霍家宗祠的身影。
手术刀抵上咽喉的瞬间，书房门被猛地推开。
"哥！你怎么能让这种女人进家门？"明绯月踩着十厘米高跟逼近，香奈儿外套扫落茶几上的药瓶，"她父亲害死伯母的时候......"
"出去。"
霍凛川的声音很轻，明绯月却像被按下暂停键。她突然抓起容雪辞的手按在碎瓷片上："这双手碰过霍家的东西就该废掉！"
鲜血滴在协议签名处，容雪辞忽然轻笑："明小姐这么激动，是因为我占了霍太太的位置？"她蘸血在补充条款写下：【每晚八点换药服务】。
"你！"明绯月扬起的手被盲杖截住。
"需要我提醒你的身份吗？"霍凛川转动轮椅，"或者你想回精神病院继续治疗？"
少女踉跄着后退，红指甲掐进容雪辞渗血的掌心："我们走着瞧。"
当书房重归寂静，霍凛川突然撕开纱布。溃烂的伤口渗出脓血，他抓起她的手按在灼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