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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环形走廊与无数个自己对峙;
苏离在数据洪流中分解成发光的尘埃。
"找到...我们..."男人腐烂的指尖终于触到我的防护面罩,他的血肉在接触瞬间量子化,露出森白的颅骨。在那具头盖骨内侧,用纳米机器人蚀刻着密密麻麻的"2023.4.17 15:23"。
当应急部队破门而入时,我正跪在满地荧光液体中捡拾记忆残片。那些玻璃碎片在我的手套上重新拼合,显现出完整的真相图景:琴房里的根本不是什么钢琴神童,而是被束缚在记忆移植舱里的少女供体,她脖颈处的条形码与苏离锁骨上的编码属于同批次。
"立刻进行记忆隔离!"冲进来的守卫队员举着神经脉冲枪喊道。我顺从地举起双手,任由他们给我戴上量子抑制颈环。但在被押出诊疗室的瞬间,我借着金属门反光看到惊人一幕——那些从患者体内逃逸的记忆光粒,正在我防护服褶皱里聚合成微型琴键的模样。
更衣室镜面的裂痕深处,有双属于少女的眼睛在无声流泪。我摸到暗袋里那支从黑市获得的三级记忆胶囊,冰晶外壳正在掌心融化成血色的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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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轿厢的金属内壁结着螺旋状霜花,每下降一层,照明灯就熄灭一盏。当数字跳到B7时,我呼出的白雾在防护面罩上凝成冰晶,睫毛挂满细碎的冷光。暗袋里的记忆胶囊正在发烫,黑市商人交易时诡异的笑浮现在脑海:"吃下这颗种子,就能看见记忆的根。"
虹膜认证的红光扫过右眼时,义眼的边缘突然迸出电弧。原本光滑的合金门在透视模式下显露出真相——数万条发光神经束在门后蠕动,像神话中看守冥府的三头犬毛发。门缝渗出的黏液沾湿靴底,每一步都拉扯出半透明的丝线,如同行走在巨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