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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电话的真伪,发动油门飞车赶往医院。
手术室门前,靠墙跌坐着宝儿就读幼儿园的门卫保安和老师。
突然,护士从手术室冲出大喊:“张宝儿的家属在吗?孩子大出血,爸爸妈妈谁是AB型rh阴性血,赶紧跟我来输血。”
我扑身上前,抓紧护士的手:“我是宝儿妈妈,他爸爸是rh阴性血!他马上就到,求你们一定要救救宝儿。”
颤抖的拿出手机,我按下专属张青的快捷1号键。
“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一遍一遍按下手机,对面一遍一遍传来冰冷的声音。
我急的用头撞墙,祈祷对面是张青的声音。
护士出来催了好几遍,张青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手机提示电量不足5%。
我开始不停地给张青发微信语音。
“阿青,宝儿在中心医院抢救,你快来”。
“求求你快来救救宝儿。”
“快点来。”
……
手术室门口灯灭了,宝儿身覆白布被推出手术室。
我撕扯着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的白大褂,跪在地上抱死他的腿,疯狂磕头哀求。
“医生,求你再救救她,求求你,她才五岁,求求你不要放弃…”
血流进眼睛里猩红一片。
换来的只有“节哀顺变”四个字。
苍白无力而又让人痛彻心扉。
我呐喊、撒泼、威胁。
用尽一切能用的办法,但都是徒劳,都无法改变这个既定事实。
我刚满5岁的宝儿——死了,死在了她生日当天。
匆匆赶来的张青和林瑶衣衫凌乱,满目慌张。
他们联合将我从地上拖起,张青紧紧将我拥入怀中。
我死命拖着宝儿的床不肯放手。
上前阻止的张青被我又撕又咬、疯狂捶击。
我放声质问他:“去哪儿了?为什么现在才来?”
怒斥他:“你知不知道宝儿等着你救命!你却不在!明明可以救的!”
他只是紧箍我颤抖着身躯默默流泪。
狠狠掌掴向他的脸,我嘶声怒吼:“宝儿没有了!我们都该死!”
声嘶力竭后,我倒头栽了过去。
第3章 3
再醒来,已是次日黄昏。
我不顾张青阻拦,疯子般驱车冲到太平间。
颤颤巍巍打开13号冰柜,我的宝儿就像睡美人一样躺在里面。
但她面目青紫,四肢扭曲,像个破布娃娃。
我视而不见,自顾自将蜡烛插在带来的生日蛋糕上,再逐个将其点燃。
捧起蛋糕靠近宝儿,轻轻哼唱: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宝儿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静静躺在冰柜中的宝儿,这次没有在唱完生日歌后合十小手许愿,也没有迫不及待的喊爸爸妈妈陪她一起吹蜡烛。
我一遍一遍的唤着宝儿的名字:“宝儿乖,起来吹蜡烛,切蛋糕了哦。”
轻哄她:“小公主,太阳晒屁股了,再不起床要变小猪喽。”
她仍旧无动于衷。
我抚摸着她的脸许诺她:“宝儿听话,只要你起来,爸爸妈妈就带你去你最喜欢的迪士尼。”
张青赶到太平间,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我正用手大把大把抓着变质蛋糕往嘴里塞,口中还不断哄着宝儿起来回家。
他强势将我拖出太平间带回家,当晚我就发起了高烧。
昏天暗地的吐,撕心裂肺的哀嚎恸哭。
胰腺癌导致的腹痛生刮着我每一寸肉骨与神经,但那都比不上我心里的凌迟。
我开始自毁。
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没日没夜的看宝儿从前的VCR记录,沉浸在与宝儿过往美好回忆中。
谁敢阻止,我就立马冲进厨房提刀相向,包括张青。
知情者都说我受刺激太大,疯了。建议张青考虑把我送去精神病院。
我看得出张青的心痛、犹豫和挣扎,但我管不了那么多。
我的宝儿没了。
她才刚五岁,最可爱懵懂的年纪。
晚上不敢一个人上厕所,每次都要妈妈陪。
摔跤了会要爸爸抱抱,妈妈呼呼。
会为多吃一颗糖撒娇卖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