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女儿死后,我送老公身败名裂

  挺好的。”

  张青母亲从老家赶来,带了一袋子土豆,一袋子地瓜,一枚黑龊龊的银戒指和1300块钱,说戒指是祖传,其他是全村人凑的。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有地方这么穷,好心疼张青。

  张青将它们作为聘礼都给了我,跪地给我戴上戒指郑重承诺。

  “央央,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能嫁给自己深爱并也深爱自己的男人。

  心里暗暗发誓,要更努力工作赚更多钱让张青幸福。

  婚后张青在家私企工作了三个月,又一次酩酊大醉的次日,他严肃通知我:“宋央,我决定辞职备考公务员。”

  “好,那我努力工作赚钱,你安心在家备考。”

  对他的决定,我一贯鼎力支持。

  优秀如他,我相信只要耐心等待结果便好。

  这一等,就是六年。

  张青最终没有当上公务员,三次笔试入围,面试都名落孙山。

  他从最初的愤懑到后来坦然接受,以至于最后成了人人口中爱妻女如命,为妻女放弃事业的二十四孝极品好丈夫与好父亲。

  我也成了他人茶余饭后八卦里祖上八辈积德的好命女人。

  每日他都会为我和宝儿做好营养早餐。

  送我出门时总是叮嘱我:“路上小心,早点回家。”

  每顿晚餐,都有他精心准备的炖汤。

  他总说:“女人娇贵,要补着养着身体才好。”

  每个大姨妈的日子里,他都会为我泡好红茶姜汤,然后把我冰冷的双脚放在他温热的怀里。

  宝儿的兴趣班,他从不缺席。

  宝儿想去的每个乐园,都有他陪着宝儿疯跑过的痕迹。

  宝儿的每一个小愿望,他统统都满足。

  每次宝儿搂着他吧唧他脸的时候,他都会开怀大笑,然后用胡茬去逗宝儿。

  父女两个,永远有说不完的小秘密。

  第6章 6

  “阿青,我又梦到宝儿了,她在哭着找爸爸。”搂着张青的腰,我依偎在他怀里,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这是两周以来的第十一次。

  张青身子仍然有瞬间地僵硬,但比第一次短暂了太多。

  他用下巴蹭着我的头顶轻哄道:“宝儿已经变成小天使了,你不要总打扰她。”

  圈着他腰的双手用力箍紧,指甲深深陷落入掌心,血丝隐现。

  “我想去看心理医生,你陪我去吧。”我用希冀而又脆弱的眼神注视着他。

  他没有犹豫,点头应允。

  接诊的心理医生姓孙,院方介绍是国外特聘的专家,擅长创伤疗愈。

  张青说我们俩有缘,孙宋同音也算半个本家。

  我笑笑,没有答话。

  治疗室里摆放着大片的蓝色绣球花,很美,但我不喜欢。

  “孙医生,下次我的治疗时间,这里可以换其他品种的花吗?费用我来支付。”

  “可以,请问宋女士,你想换什么花?”

  “就橙色百合吧。”

  用这隐藏在繁荣中的仇恨之花来替代宽恕与原谅之花,再合适不过了。

  第二次治疗后,孙医生请张青单独在治疗室交谈了三十分钟。

  第三次治疗时,张青陪我一起走进了诊疗室。

  之后每次治疗,他都陪伴在侧。

  在诊疗室里,我疗愈,他就躺在沙发上睡觉。

  他说孙医生的诊疗室有魔力,在那里他安心而又好眠。

  谁说不是呢。

  每次诊疗结束我们相伴回家。路上他会买我那天想吃的菜,然后回家下厨做给我吃。

  有时候我会不自觉的又陷入这份温情假象,但每每看到宝儿那悬挂在墙的黑白照片,又被现实冷冷拍醒。

  阴郁的日子难得有了些阳光。

  我渐渐好转。

  不再频繁做梦梦到宝儿,可以连续睡着几个小时。

  但张青却突然病了。

  起初是频繁在夜间惊醒,然后是整宿整宿失眠瞪眼到天明。

  最近变本加厉,开始疑神疑鬼,总说自己能看见宝儿跟着他。

  我像他当初安慰我那样安慰他:“宝儿已经变成小天使了,你不要总是打扰她。”

  然后在他喝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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