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总会，而是独自在办公室坐了一夜。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像是无数人在哭泣。

那天晚上，我破天荒地没有去夜总会，而是独自在办公室坐了一夜。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像是无数人在哭泣。

第二天早上，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办公室。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墙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一个我从没注意过的清洁工正推着清洁车慢慢走过，他佝偻着背，动作机械而缓慢，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我本想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却注意到他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望向窗外，似乎在听着雨声。那一刻，我莫名地觉得，这个我从未注意过的清洁工，似乎和园区里的其他人有些不同。

但我很快就把这个念头抛在脑后。在电诈园区，好奇心是最不需要的东西。

升任部门经理后，我开始接触到园区更核心的业务。除了日常的电话诈骗，我还负责管理"杀猪盘"项目。这个项目专门针对单身女性，通过打造完美人设，建立感情后再实施诈骗。

我第一次参加项目会议时，看到白板上贴满了受害者的照片和资料。她们中有公司白领、大学老师，甚至还有单亲妈妈。每个人的资料都详细记录了她们的喜好、生活习惯和财务状况。

"这些都是我们的'猪'。"项目负责人指着白板说，"记住，在她们眼里，你们就是她们的真命天子。"

我负责管理一个十人小组，每个组员都要同时与多个"客户"保持联系。我们精心设计聊天话术，制造偶遇，安排"惊喜"，一步步让她们陷入情网。

第一个月，我的小组就创下了惊人的业绩。一个组员成功骗到了一位女企业家的全部积蓄，整整两百万。庆功宴上，阿杰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你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

但我却高兴不起来。那天晚上，我收到了一段视频。视频里，那位女企业家站在天台边缘，哭喊着要跳楼。她的声音撕心裂肺："为什么骗我？为什么？"

我关掉视频，双手颤抖。突然想起白天在走廊里，那个清洁工正在擦拭墙上的血迹。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带着某种深意。

第二天，我在食堂又看到了那个清洁工。他独自坐在角落，面前摆着一碗清汤面。鬼使神差地，我端着餐盘坐到了他对面。

"你是新来的？"他头也不抬地问。

"来了快一年了。"我回答，"你呢？"

"三年了。"他吸溜着面条，"比你早两年。"

我注意到他的口音有些熟悉："你是......河南人？"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驻马店的。你呢？"

"周口的。"我说，"咱们是老乡啊。"

从那天起，我经常在食堂遇到他。慢慢地，我们开始聊一些家常。他告诉我，他叫老周，以前在老家开过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