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后来生意失败,被人骗到这里。
"你呢?"他问我,"怎么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实情告诉了他。说到那个女企业家的视频时,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老周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这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啊。"
我注意到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像是在打某种暗号。但还没等我细想,阿杰就走了过来。
"哟,聊什么呢?"阿杰笑眯眯地问。
"没什么,随便聊聊。"我赶紧说。
阿杰意味深长地看了老周一眼:"老周啊,好好干你的活,别多管闲事。"
老周低下头,继续吃他的面。但我注意到,他的手指还在轻轻敲击桌面,节奏很特别,像是在传递什么信息。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回想着老周敲击桌面的节奏。那是一种奇怪的韵律,三长两短,重复了几次。我试着在脑海中还原那个节奏,却始终想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第二天,我在食堂又遇到了老周。他依旧坐在角落,面前摆着一碗清汤面。我端着餐盘坐到他对面,装作不经意地问:"老周,你昨天敲桌子的节奏挺特别的,是什么歌吗?"
老周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没什么,就是老家的一种小调。"
我注意到他握筷子的手,指节粗大,布满老茧。这不像是一个清洁工的手,倒像是经常握枪或者器械的手。
"能教教我吗?"我试探着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哼起一段旋律。那调子很特别,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经常哼的一首老歌。
"这调子......"我压低声音,"是不是《黄河大合唱》里的?"
老周的手顿了一下,面条掉回了碗里。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我们,才低声说:"小陈,你记性不错。"
我心跳加速。在这个充满罪恶的地方,为什么会有人哼这样的歌?
从那天起,我开始特别留意老周。因为是老乡的缘故,我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多。有时我会给他带些好烟,他则会在我值夜班时,偷偷塞给我一包老家特产的花生。
一次深夜,我在天台抽烟,老周突然出现。他穿着一件单薄的工装,在寒风中却丝毫不觉得冷。我注意到他精瘦的身材,肌肉线条分明,体脂率低得惊人。
"老周,"我递给他一支烟,"你以前在老家是做什么的?"
他接过烟,深深吸了一口:"开过饭店,后来生意不好,就出来打工了。"
我看着他布满老茧的手,心想这哪像是厨师的手。但我也没再多问,只是默默记住了这些细节。
渐渐地,我发现老周身上有太多不符合清洁工身份的特征。比如他走路时总是下意识地贴着墙根,像是在躲避什么;比如他打扫时总是特别留意监控摄像头的位置;再比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