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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声笑语很刺耳,手臂上您赐予的乌青会留好久,他们在旁边玩着过家家,学着大人在土里插着草,我不用学,我也不羡慕,因为我知道只有我种的苗子来年会结果。
小时候怕生病,因为挨骂之后不一定会买药;在大一点还是怕生病,因为我没有多余的生活费去买药,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挨骂;现在不怕生病了,因为我知道我命大,知道熬着熬着会自己好,我深知您知道之后我只会换骂并不会收获药品。
那年冬天的疫情,漫长又难熬,给我带来了一个帽子。一顶名为潜在杀人犯的帽子。由于有教师感染新冠,从而遣散了整个学校的学生,那是第一次那么早的放寒假,在十二月中旬的时候。
刺骨的寒风穿不透房间的墙壁,凉被上盖着的外套捂不热奔波的躯体。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在寒风的照顾下很不幸的变成了低烧加流鼻涕。您的第一反应是指责我将新冠带回了家,早晚感染害死邻居身体脆弱的阿姨,是个潜在的杀人犯。于是您做主,让我每顿给你们做完饭之后将自己的那份拿到房间肚子吃然后在收拾残局。说怕我吧,让我给一家子煮饭;说不怕我吧,又让我单独吃。
第三天,您斥责我说话有气无力,像个病死鬼。我说我有点低烧,哥哥说我没有烧到40摄氏度,叫我不要装病。
第四天,明显感觉不适的症状已经只是流鼻子的嗓子干痒了。
一个星期之后,您说您好像有点流鼻子,让哥哥去买了感冒药。哥哥将药递给我说“收拾好,这是给妈妈的,不是给你吃的。”我一边想着不稀罕这个东西,一边被您叫去烧水伺候您吃药。我靠在墙边,感叹着母子情深,而您突然问我:“你也感冒了?”我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