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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剥落，露出内部蠕动的黑色胶质物。“你听说过‘缸中之脑’实验吗？”她将某本残破的《量子佛经》按进墙面，砖石顿时泛起涟漪：“《虚界》的服务器根本不是量子计算机，而是三百个植物人的大脑。”
林深突然想起新闻里提及的“意识上传”丑闻。上周有匿名帖爆料，某公司在植物人疗养中心秘密架设生物服务器，此刻夏蝉调出的全息投影中，无数淡蓝色神经束正从培养舱延伸向天际，尽头赫然是游戏里那座永远笼罩在极光中的钟楼1114。
第七次循环时，林深曾跟着夏蝉潜入钟楼地下。布满血管状管道的密室里，三百具培养舱如蜂巢般排列，每具舱体都连接着玩家常用的登录头盔。最中央的舱体内漂浮着夏蝉的本体——那个脖颈插满导管、与游戏角色容貌相同的女孩。
“我的记忆被切割成86400份，对应现实世界的每一秒。”夏蝉的虚拟形象正在变淡，她将命轮按进自己胸口，青铜齿轮与血肉交融的瞬间，林深看到无数时间线在眼前炸开：2045年冬，作为脑科学家的夏蝉因反对意识囚禁计划被灭口；2025年2月5日19:47，她的意识碎片被注入游戏核心；而现在，血色蝴蝶LOGO已覆盖了97%的服务器代码313。
林深在第九次循环带着夏蝉冲进总控室时，倒计时还剩23秒。全息屏上跳动着玩家实时数据，其中75%的在线账号后面都标注着“意识活性丧失”。夏蝉将命轮嵌入控制台，三百具培养舱同时过载的蓝光中，她笑着指向自己太阳穴：“真正的锚定点在这里。”
当林深在现实世界的病床上惊醒时，后颈芯片已融化成银色金属疮疤。新闻正在播报“某公司非法使用人脑服务器遭查封”，而屏幕角